“沒有,在搶劫發生前沒見過他。”周金富眨了眨眼,快速地搖頭。
葉桑桑記錄下周金富的回答,抬頭看向他,“您對他印象怎么樣?作為成功人士,您評價一下這個人。”
聞言周金富喝了一口茶,潤了潤喉嚨,表情變得憤怒,“他這種人啊,急功近利,偏激得很,做那種傷天害理的事還跑了。凡事要有耐心,才能成事。一點小事嘛,就動刀動槍的,年輕人最好不要這樣做。”
“年輕人,遇到一點壓力,確實就生氣。林建先大概就是這樣的人,就想著要錢。不像您,耐心好。”葉桑桑附和道。
周金富嘴角上揚,“就是嘛,一點小錢,也值得那樣的。他這種人,干活是不仔細的人,愛偷懶的性格,就只能干搶劫的事了。”
“周先生很會看人啊!”葉桑桑夸贊。
他抖了抖腿,“不是我說,林建先那種人其實慫得很,根本沒什么值得追查的,沒準搶劫后都能給自己嚇死。”
葉桑桑嘴角露出微笑,又問了一下有的沒得,摻雜案子細枝末節問。
周金富全程笑著回答,整個人顯得十分張揚得意,配合他的外表,顯得有幾分蠻橫。
詢問完畢,葉桑桑放下本子望向他,“我問差不多了,打攪了。”
“打擾了,我們還要去采訪飛車黨,就先走了。”錢茜也適時開口。
周金富象征性挽留兩人吃飯,被拒絕后讓保姆送她們出去。
坐到車里,錢茜看向葉桑桑。
“怎么樣?”
錢茜問。
葉桑桑看向她,“你覺得,周金富的性格是怎么樣的。”
“這個人狡詐,聽說私底下還養了一幫人,偶爾幫人平事兒,敲詐勒索之類的。”錢茜知道的東西多,一下就回答上來。
葉桑桑笑了笑,和她猜測的差不多。
八九年身上現金就一百多,現在擁有別墅,還在云城是有名有姓商人的人,葉桑桑不覺得是什么良善之輩。
葉桑桑望著錢茜,“周金富提起林建先,不像不認識的樣子。他說不認識林建先,卻沒有用可能這種字眼,而是十分篤定他的性格。我猜想他們在搶劫之前,大概是認識的,甚至有金錢上的矛盾。”
“嗯?”錢茜疑惑,思索了一下,突然懂了葉桑桑的意思,“一般來說,完全不熟悉,評價會不深入,浮于表面。他的評價太細節深入了,不屑的內容也具體到干活不仔細,愛偷懶這些東西。”
警方當年對這起案子調查沒有特別仔細,相當于附帶要完成的案子。加上當年用工之類的信息可能不好查,知道的人少,周金富又有意讓人隱瞞的話,警方根本查不出兩人有過往來。
因為作案的人是一個,所以警方在簡單調查后,就做出了并案處理。
“是的,這樣可以推測,兩人之間是有矛盾的。周金富隱瞞了一下重要的東西,假設林建先要錢的對象是他。那么林建先就是討錢,而不是搶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