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莫名的焦躁涌上心頭。
他甩開林晚棠快步走向彩排現場,腦子里閃過各種可能——找了誰?
顧英杰?徐馳恒?還是
他到達演播廳的時候即將開場。
舞臺中央的巨幅海報上我的名字旁邊,赫然印著那個鋼琴天才周時宴。
堵在進場的入口,他眼睛通紅的瞪著我和周時宴。
“沈昭!”他聲音里壓著暴怒和不可置信,“你他媽帶個外人什么意思?《音符之下》是我們的”
“你以為你是誰?”我輕笑一聲,“沒有你,我照樣能站上這個舞臺——而且會站得更高。”
導演在喊我的名字。
我頭也不回地往前走,聽見他在身后咬牙切齒:“沈昭!你會后悔的!”
后悔?
我勾起嘴角,牽起周時宴的手登上舞臺。
8
當聚光燈亮起,觀眾席瞬間炸開了鍋。
“那是周時宴?!”有人驚呼,“國際肖邦金獎得主?”
“他不是從不接綜藝嗎?”
“是周時宴!那個拒絕過維也納金色大廳邀約的天才鋼琴家!”
“他怎么會和一個地下樂隊主唱”
議論聲被《破繭》的前奏打斷。
我握著話筒,目光掃過臺下臉色鐵青的陸淮和林晚棠。
“這支新歌,”我勾起唇角,“送給所有贈我砒霜的人。”
臺下陸淮猛地站起身。
“你贈我砒霜,我釀成酒”我的嗓音穿透全場,“敬你余生不配白頭。”
曲終時,周時宴當眾吻了我的手背。
后臺走廊,陸淮一把拽住我手腕:“昭昭,別大小姐脾氣了。你現在道歉,換人的事我可以不計較,我還可以考慮陪你錄下一期。”
“陸先生,”我慢條斯理地抽回手,“《破繭》的歌詞是沒聽清,還是聽不懂?你多大的臉?要我再給你唱一遍嗎?”
林晚棠踩著高跟鞋沖過來,尖聲道:“沈昭,你非要這樣讓陸哥難堪嗎?”
我慢條斯理地回她:“怎么,又開始裝你的白蓮花了?自己的男人自己看住了,別放出來礙眼。”
她正要反駁,周時宴突然一把將我攬入懷中。
“這位小姐,”他冷冽的目光掃過林晚棠,“你是在質疑我周時宴的未婚妻嗎?”
陸淮猛地瞪大眼睛:“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