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掘地三尺也要將人挖出來。
楚臨星只當是玩笑話。
這兩者都是他本人,裴淮義如何能變出兩個人來呢?
不過他如此說,也是一件好事,這證明裴淮義對他的懷疑在逐步削減。
楚臨星那口氣沒有松完。
親衛的聲音透過雨聲傳來:“主子,有位成恩公子,同主子描述相符,要屬下帶來嗎?”
一股奶香
裴淮義的眸光向下移動,將他的反應盡收眼底。
她說:“你很像見見他,對嗎?”
“不,我是說……”楚臨星深深吸了一口氣,想用這樣的方式讓自己徹底平靜下來,“先前又是怎么回事,大人讓我為師兄燒些紙錢。”
裴淮義平靜注視著他。
她久久沒有開口,直到楚臨星喉頭發干,空空地吞咽了一下,才問:“他有沒有活著,楚公子當真不知曉嗎?”
他面不改色地撒謊:“我不知。”
相比那個天真單純的成恩,楚臨星已經不會因為一個謊言被識破,連撒謊都不會的人,是活不到京城的,他為了活下去,已經舍去了太多東西。
裴淮義輕輕道:“是嗎,我還以為楚公子有意欺騙我。”
雨聲陣陣,那股壓迫力消失后,手腕的痛感才漸漸傳回。
在極度的恐懼下,痛覺是會被暫時麻痹的。
與之而來的,是在肖府被灌了酒,后涌上來的醉意。
直到此刻他才大夢初醒地將手腕藏起來,在袖口里輕輕顫抖,聽她道:“外面下著雨,楚公子身子骨弱,安心待在府上。”
這就是不許他去見了。
楚臨星并沒有放心。
他不知究竟是什么人頂著他的名頭來京城,更不知那人究竟接近裴淮義為了什么。
裴淮義吩咐道:“楚公子累了,帶他下去休息。”
在她邁出內室時,感受到袖口一股拉扯力,回頭看著抿著唇,眼神不肯退縮的人:“怎么了?”
“大人,您要去哪,”
脫口而出后,他也感覺這樣問并不合適,畢竟裴淮義是主子,說好聽些,他是琴師,難聽點,就是暖床的小侍,甚至連小侍都算不上。
他沒有名分。
看著裴淮義揚起的眉頭,不安的情緒更濃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