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對楊家人來說異常艱難,剛回到破茅草屋,他們迫不及待癱下休息。
一路上除了被徐蓮女他們氣之外,還聞到了村里的飯菜香,實在折磨。
有人忍不住了。
“二堂哥,你是有骨氣了,難道連家人的死活也不顧了嗎?”
說話的人是楊書謹。
“謹兒,你渾說什么?”
楊二叔瞟了楊崢一眼,只裝模作樣地攔了一下。
“我難道說錯了嗎?二堂哥為了面子擅自得罪村長女兒,她要是報復我們該怎么辦?”
礙于楊崢是哥哥的身份,楊書謹不好言語太過激烈,但是不說出來,他都要憋死了。
所有人沉默,視線齊齊看向楊崢,這也是他們所擔心的。
楊崢黑了臉,
“短視之輩,眼下只是一時困苦而已,楊家早晚會平反。更何況,她不敢報復,只是鬧騰鬧騰,想吸引我的注意。”
楊書謹心里憋屈,他憑什么這么篤定?
但是對于‘平反’這件事,楊書謹的心里也有期翼,楊崢說得那么篤定,難道家里真的會平反嗎?
楊曹氏最護短,
“我說謹哥兒,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你想逼你哥去那村姑面前卑躬屈膝地討好,你這做弟弟的才滿意嗎?”
楊曹氏碾了碾眼角的淚,心疼道:
“家里沒出事之前,我兒可是跟侯府說親的!他原是金尊玉貴的哥兒,怎么拉的下臉去給一個村姑獻媚,你要是想去,你自己去就是了。”
楊書謹紅了臉,支支吾吾說不出什么話來,
他這段時間享受慣了徐蓮女帶來的照拂,私心里確實想讓楊崢和徐蓮女成事,這樣全家都能沾光。
楊二嬸也不愿自己兒子吃虧,說:
“大嫂別氣,謹兒不是這個意思,他是說我們要是能和村長家處好了關系,境遇肯定會好一些,
即使崢兒不去討好徐蓮女,也不能動輒呵斥人家啊,這真要是得罪了,我們全家都得跟著遭罪,大哥你說是不是?”
這話也在理,楊曹氏也無從反駁,因為她心里是希望楊崢能去哄哄徐蓮女的,只是哄哄而已,并非卑微獻媚。
她當然也想吃好的喝好的,還不用去服苦役。
可是她不敢再貿然提起,怕兒子再生氣。
“小小村姑反了天,崢兒是該好好教教她規矩,崢兒他自己心里有數,你們不必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