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蓮女就是在鬧小性,所以剛才這么對他。
楊崢的眉心漸漸攏起,上吊是最蠢的法子,她明明可以選擇聰明點的做法,盛京里的大家閨秀可做不出來此等荒唐事。
他只是想教她而已,又沒說錯。
果然,荒野之地的村姑就是愚鈍,再教也上不得臺面。
算了,過不了一個下午,她還會來找他認錯的。
向來如此。
楊崢加快步伐,回到破茅草屋,母親楊曹氏已經等他等的望眼欲穿。
咕嚕嚕~
楊崢的腹中空空,是熟悉的饑餓感,想起前世那一鍋軟爛鮮香的小雞燉蘑菇,楊崢的臉色更黑了一個度。
冷她幾天也好。
“崢兒,村長答應了嗎?”
流放路上走了大半年,路程艱難,楊曹氏從以前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貴婦人變成了滿頭白發的佝僂老婦。
楊崢點點頭,回道:
“快了。”
母親這虧損嚴重的身體需要山參滋補,父親的舊傷也需要找大夫。
可這個節骨眼上,徐蓮女還敢跟他耍性子,楊崢心中更厭了幾分,她總是這樣不分輕重!
楊曹氏的眼中幽光一閃,又低聲道:
“徐蓮女怎么樣了?我就隨口一說,這丫頭膽子倒是大,你有沒有教她,非得身上有傷,逼真一些,村長才會松口。這茅草屋四面漏風,真不能再住了。”
楊崢心里有氣,冷嗤一聲道:
“蠢鈍如豬之人,再教也沒用!”
說罷,他就徑直進了屋。
“唉……”
楊曹氏抹著眼淚,
“虎落平陽被犬欺,可憐我兒要忍受這等屈辱,這要是在盛京,她來家里當洗腳丫鬟也要嫌她手糙的,
可是崢兒,現在只能委屈你了,雖然她出身低賤,但卻是村長的女兒,將就將就吧。”
楊崢閉目養神,他等不了八年,該怎么提前平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