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給這姑娘說門親事,自己還能賺筆媒人費!
蘇麥麥儼然沒發覺身后瞬時而去的這一幕,她只觀察了好半天,尋思著王二嬸也不是個輕省的,不如把她推出去給葛翠平添點麻煩。
蘇麥麥就做出一副誠懇柔弱的模樣,慢聲說道:“王嬸子怕是在哪聽岔了,當初我爺爺是生產隊的干部,翠平姨頻繁上我家熱絡關系,是他們主動攀的親。就算來北疆做生意,也是問我家湊了錢,怎能說我要強嫁?”
“我這是親爹找了后媽,想把我賣給吃喝嫖賭的廠長侄子,無路之下才逃出來投靠的。沒想到卻遇到這種糟心事,不管怎樣,我都得把背后作惡的壞人抓住,為自己澄清,也為了給偉民哥的情意負責。”
“還有你啊王嬸子,那天晚上就只你知道我端了熱水盆子進屋,這事到派出所里你也有干系,可得做好心里準備。翠平姨做生意賺了不少錢,在湖北老家都傳開了,你幫她的未婚兒媳澄了清,她那么大方,一定要大筆的厚謝你。”蘇麥麥意有所指正話反說著。
還情意,還大筆,這都擔了多大風險,連商量好的錢都想賴掉不給……
黑心爛肺臉比屁股大的葛翠平!
話聽得王二嬸心里那叫個猛打鼓,好啊,果然就看出葛翠平沒說實話,明明自己上趕著巴結蘇家,現在做生意賺錢了又想賴婚,改攀市監局的監管主任。這是把她兒子當配種,哪里有利可圖就牽去哪家配呢?
敢情自己拿這一百多塊還拿少了,如果那晚爬窗的是她兒子劉偉民,值的就是一條命。
王二嬸心里的小九九又轉起來了,當下想的只是趕緊照葛翠平說的,先把這姑娘哄走,其余的就剩自己來打算!
吃完了面還套到了話,蘇麥麥聞聞衣袖,發燒了這幾天得洗洗了。
走出食堂門的時候,那兩名官兵還遠遠地瞥了瞥。原以為是哪個駐地新來的家屬,長得竟比畫報上演員還漂亮,卻已經有婚約了,就挺可惜。
招待所只有兩層樓,每層最角落各是一個男女混用的
衛生間和洗澡間,原身蘇麥那天晚上沒敢去,拿了水準備在房間擦擦。
但這里的女員工有單獨的洗用間,輪到上夜班時就會在這洗漱。蘇麥麥便讓王二嬸給自己買來了干凈的水桶,去她們員工間舒舒適適地沖了兩桶澡,搓干凈頭發后,回房整理思路。
還叮囑王二嬸晚飯七點鐘給她送到房間里,要兩葷一素一湯,她食量大。
一頓又吃掉一塊多錢,半天就花了三四塊。王二嬸直磨牙,又覺得蘇麥麥話里有話,被拿捏得只有照辦。
蘇麥麥這才躺在咯吱作響的木床上,掏出那晚從軍官兜里扒下來的小冊子,果然是一本干部的證件。
她拿起來打量,只見封面是鮮紅的塑料殼,正中一顆五角星印著“八一”的標識。翻開里面,左邊是一張單人寸照,用黑色鋼筆寫著部隊的編號職級等信息。
還別說,男人長得真是挺英俊的。不僅是她所感知的那種端正偉岸的軍人形象,還有一丟丟不同。照片中的男人二十七歲,濃眉高鼻,眼尾略微上挑,唇線輕抿而冷冽。
他給人一種不近人情的嚴苛冷肅感,尤其是左邊的眉毛,隱約在眉中有個斷檔。這樣斷眉的人一般心性都堅忍,輕易難以接近。
竟然那天晚上還會好心攬起自己呢,真是突兀。
誒,等等,這種氣質,且叫什么賀衍?
賀衍……
和本文男主賀辭瑯一個姓。
蘇麥麥只看過這本小說的前幾章,剩下的劇情本來打算論文搞定后再看的,就只從網上刷了幾篇推文總結。
在前幾章講的內容里,是男主賀辭瑯掛了點傷去衛生所包扎,值班的剛好是從軍區醫院調來衛生所輪崗的女主,而女主去給一個孕婦輸液了,沒及時過來。
男主是人所周知的高-干出身,某炮兵營連職干部,平時對軍紀軍風嚴格自律。看著候診區還有幾個老人家等候,以為護士玩忽職守,就給投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