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一下子跪下來,額頭觸地,“奴婢不敢!奴婢知錯!”
秦?zé)煋u著扇,垂下眼,“我再問一遍,那位大人是自己上門拜訪的,還是府上派人叫過來的?”
婢女不再隱瞞,“是太尉大人派人去傳的。”
秦?zé)煆澭鏊饋恚Φ溃熬蛦栠@兩句,沒騙你吧?我可沒問什么朝堂機密。朝臣們才需關(guān)心的事,與我何干?我也不是薄待下人之人,方才的事不會向任何人告狀,你在心里藏好了,若被別人說出去引得母親震怒,那也怨不得我了。”
婢女垂著頭,“多謝小姐垂憐!”
仿得再像又如何?
顧蘊準(zhǔn)備了許多女兒愛吃的糕點,擺了滿滿一桌,秦?zé)焺傇谇馗燥柫诉^來,再是喜歡吃也沒肚子裝了。
見她不吃,顧蘊擔(dān)憂道,“可是不喜歡?我讓人去換。”
秦?zé)煋嶂亲樱俺圆幌隆!?/p>
顧蘊卻理解錯了,“可是身體不舒服?快叫人來瞧瞧。”
在一旁讀奏章的王巖先看不下去,“你女兒又不是進宮去服勞役,何至于如此!”
顧蘊沉下臉來,“我自己的女兒自己疼。”
多年夫妻,顧蘊并不怎么怕王巖,心情不好時嗆他兩聲也是有的,但絕不能在人前。人前,王巖的威儀不容褻瀆。
王巖不言語,繼續(xù)讀手里的奏章。
秦?zé)熗﹂L脖子,想看清那奏章上寫的什么,是誰上的,可惜隔得太遠(yuǎn),看不清楚。
“父親,奏章是誰上的?”
王巖面無表情道,“不該操心的事少操心。”
秦?zé)熌槠鹨活w荔枝剝開龍綃殼,露出潔白晶瑩的肉。
上京是種不出荔枝的,這些荔枝快馬加鞭從嶺南送來,冰塊封存保鮮,耗時耗力耗錢,總算保住了一部分荔枝的鮮美,連枝葉都還是碧綠的。
換王家別的女兒,聽王巖這么說可能就此打住了。
王馥不會。
“是站在外面曬太陽的人上的吧?”
秦?zé)煷瓜卵燮ぃ瑝鹤⊙鄣椎那榫w,做勢吃荔枝。
王巖抬眸瞪她一眼,“為父的話你慣會當(dāng)耳旁風(fēng),我還沒問你,宮里進展如何了?”
“個個都想學(xué)王馥,他現(xiàn)在誰都不信。”秦?zé)熉龡l斯理地剝著荔枝殼。
“你為何不直接向陛下坦誠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