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輪到你來做英雄了?”
岑意傾漫不經心地翻看著最近的報道,抬頭睇了一眼辦公桌對面的盛梔。她剛結束了一場電話會議,擬定了海外市場的公關策略。
“當然。”
她笑得人畜無害,“現在不是我需要盛風,是盛風需要我。”
她海外的那家物流公司正好可以借此機會接下盛風的業務,一方面從中牟利,一方面解除盛風的燃眉之急。而她會成為盛知川事件里最可靠的存在。
一舉多得。
岑意傾嗤笑。這局做得倒是有意思,別人都說時勢造英雄,她干脆自己早就時勢。
“你還真是別出心裁。”
盛梔挑眉,不作回應。
但下一秒,岑意傾便將眼前的風波與幾個月前的記憶聯系起來。她斂笑,問:“幾個月前宋氏的供應鏈問題,也是你做的?”
盛梔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腦屏幕,鼠標點擊的聲音填滿無人應答的空隙。
“別胡說,我沒那么大的本事。”半晌,她才淡淡答話:“搞搞自家公司也就罷了,宋氏我可不敢碰。”
岑意傾將信將疑,默默將手里的雜志翻頁,視線卻一直落在對面人的臉上。
盛梔面上的肅然沒有維持太久,又恢復到以往調笑的模樣,反將她一軍:“這么關心這件事,看來你和宋祈的感情不錯?”
她終于收回了目光,落在雜志反光的銅版紙上。
雜志恰好翻在宋祈專訪的那一頁,他身姿挺拔神色疏離,身后的背景被盛梔辦公室里的燈光映成刺眼的白,襯得他更加遙遠難以接近。
岑意傾的嘴角不自覺地勾起弧度,抬腕看了眼時間,“確實不錯,多謝關心。”
宋祈那晚送給她的腕表,現在正戴在她的手上。
時間不早了,雜志上高不可攀的男人這時候應該已經回家了。
早上剛見過,也就分開了個把小時,這時候居然有點想念了。
她起身,“我回去了。”
“江夢打算什么時候起訴盛知川?”盛梔叫住她。
“電影下映后。”岑意傾回頭,語帶譏諷:“看來你和他的兄妹感情倒是很塑料,就這么迫切地想把他送進去?”
盛梔滿不在乎地聳聳肩:“兄妹一場嘛,我要給他一個永生難忘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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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盛風過后,岑意傾直接開車回家。
正如她預料的那樣,宋祈已經先一步到家了。她打開門時,他正坐在客廳里給yellow梳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