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索性沉默,岑意傾盯著腳下的路,耳邊是yellow的爪子踩在地上發(fā)出的“噠噠”聲。
“盛梔昨天找過我。”宋祈突然說:“她剛?cè)肼毷L(fēng)不久,但已經(jīng)和盛知川鬧僵了。宋氏和盛風(fēng)的業(yè)務(wù)往來頻繁,她想跟我合作。”
岑意傾這才抬頭看他,“你怎么說?”
“我拒絕了。”宋祈攬過她的肩膀,“不管她和盛知川誰接手盛風(fēng),對宋氏來說都沒什么影響,我沒必要介入他們內(nèi)部的矛盾。”
“況且,”他低頭看看懷里的人,“我知道你不想和盛家再有瓜葛。”
岑意傾終于明白盛梔為什么會來找她,原來是先在宋祈那兒碰了壁,才想讓她來吹吹枕邊風(fēng)。
宋祈和盛梔都知道她想逃離那個家,但不同的是,他沒有做出盛梔那樣的決定。
風(fēng)吹得眼睛發(fā)癢,她使勁眨了幾下,說:“我以前肯定不會想到咱倆會像現(xiàn)在這樣。”
他笑:“那你以前把我當(dāng)什么?”
“空氣。”
“沒了活不了的意思?”
“當(dāng)你不存在的意思。”她掐了掐宋祈的腰糾正他。
他不以為意,抓住她作亂的手,“現(xiàn)在呢?”
岑意傾望向遠(yuǎn)處的天空,太陽已經(jīng)沒了蹤影,厚厚的云層遮住殘留的霞光。
天地一色,像個巨大的容器包裹她,隔絕恐懼的一切。
她反握住他的手,
“我現(xiàn)在覺得,這樣的生活挺好的。”
手里的牽引繩一緊,岑意傾低頭看,繩子另一端的yellow正全身用力朝一個方向奮力猛拽。
她順著看過去,原來那邊有只拉布拉多趴著休息。
岑意傾順著它的意思走到拉布拉多旁邊,yellow還沒來得及表達(dá)友善,對方已經(jīng)站起來沖它狂吠兩聲。
yellow頓時便縮回到她腳邊,用爪子拍拍她的褲腿。
看樣子嚇得不輕,她會意把它抱起來。
拉布拉多的主人見狀趕緊把自家的大狗拉回來,對岑意傾連聲道歉。
這倒搞得岑意傾怪不好意思的,明明是yellow非要上去招惹大家伙。
宋祈瞥了一眼窩在她懷里老實得跟鵪鶉似的小狗,輕嗤:“又菜又愛玩。”
“你還知道這個?”岑意傾覺得新奇,這話從他嘴里說出來,總感覺畫風(fēng)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