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拍出殘影了,不好看。”她把照片懟到宋祈面前。
“有殘影說明你動作熟練。”
這話她愛聽,關上手機放進衣袋里。
她笑著取下掛在繩子上的圍裙,“你戴上,別把衣服弄臟了?!?/p>
宋祈聞言放下竹竿,乖乖抬起手,任她給自己圍上圍裙,在身后系了個蝴蝶結。
染色比扎花簡單多了,等他攪勻了靛泥,岑意傾戴上手套,把布料放進桶里淘洗。
反復淘洗多次后得到了一大塊咸菜似的不明物體,送進甩干機里等待幾分鐘,工序就已經完成了大半。
“你看得出這是什么嗎?”景顏突然從背后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岑意傾回頭,看見她拿著一塊半干的布料,已經拆過花了,能看出一個大概的輪廓。
只是圖案太過抽象,她猶豫了幾秒,一挪眼對上景顏期待的眼神。
“怎么突然問這個?”她留了個心眼,沒有馬上回答。
“畢忱說我做得丑,要是有人能認出來我做的什么,他就跟我道歉。”
如果剛才只是隨口一問,那么在得到回答的這一刻,岑意傾發誓,就算窮盡所有的想象力也要猜出眼前這一團東西。
“你這扎染,”她細細打量著這塊布料,扯了扯嘴角,“染得可真藍啊?!?/p>
景顏尷尬地笑笑,但還沒忘了最初的目的,“傾傾姐,你猜一下吧?!?/p>
布料上的鳥生就一個長條形狀的軀干,兩邊的橢圓算是翅膀,如果不是自覺答案太過離譜,岑意傾差點以為這是個烤串。
但她堅信,沒有人會扎一個烤串在帆布包上。
景顏期待的目光讓她壓力倍增,分明是在冬天,但她竟然覺得額頭正在冒汗。
她有些為難,看著眼前的輪廓,半晌才開口:
“這是……鳥?”
不管了,瞎蒙一個吧。
景顏的眼睛登時亮起來,“我就知道有人懂我!”
岑意傾自己都懵了,還真是鳥?
她還沒緩過勁來,景顏已經激動地抱住她。
等等,她是不是有個擁抱十秒鐘的任務來著?
想起這件事,岑意傾趕緊伸手回抱住景顏,生怕時間還沒到她就溜了。
在心里默數著時間差不多了,兩人才堪堪分開,景顏興奮地拿著自己的作品去找畢忱算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