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場一片嘩然,視頻結(jié)束,電視黑屏,虛映出兩個人的臉。
“我只是合理反擊。”岑意傾低頭攏了攏懷里的外套,淡淡道:“你也不想把我們形婚的事搞得人盡皆知吧?”
宋祈的目光從屏幕落到她身上,扯唇道:“這就是你讓人去挖墳的理由?”
話里摻著的半分笑意成功惹惱了岑意傾,她心里那把火燒得更旺了,頭也不回地走到樓梯口,不想再和他說話。
“原則上,我不干涉你的言論自由。”
沒了電視的聲音,偌大的房子里安靜得近乎詭異。宋祈的音量隨著他的靠近而放大,一個字一個字砸在她本就煩躁的心上。
他擋住去路,“不管是作為宋太太還是岑意傾,你的言行都會影響宋氏的聲譽。”
岑意傾嘖了一聲,沒有說話。
兩人沉默地對峙了許久,她實在累了,懶得在原地跟他耗下去,才終于繞開他上樓。
她故意把每一步都踩得極其用力,似乎要用這種方式表達(dá)自己的不滿。
咚咚的腳步聲回蕩在空寂的屋子里,直到她上了最后一級臺階才停下。岑意傾垂眼,看見他還站在樓梯口。
“宋氏如果能憑我?guī)拙湓捑偷归],只能說明宋總不行了,趁早退位讓賢吧。”
不知道是因為采訪還是宋祈,又或者兩者都有,岑意傾一晚上沒睡好。
翌日,尤婧的電話打過來時,她剛準(zhǔn)備吃早飯。
“一個小時后,我到樾山居接你。”
“沒記錯的話,我今天應(yīng)該沒有通告。”她隨手開了免提,“怎么了?”
“還能怎么?”尤婧的怨氣沖出屏幕,“處理你昨晚留下的爛攤子。”
跟著,微信里彈出一張熱搜截圖:
岑意傾刻薄
岑意傾形婚
岑意傾挖墳
“就這?”她草草掃過一眼,“不用理,互聯(lián)網(wǎng)沒有記憶,過段時間大家就忘了。”
聞言,坐在餐桌另一側(cè)的宋祈突然抬眼看她。
對視一瞬,岑意傾忽略掉尤婧一連串的抱怨,對著手機指桑罵槐:
“掛了,吃飯呢。大清早看了這些影響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