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元今輕哼一聲,這才道:“月氏當年分為了三支,一支留在青山,另兩支分布在昭花縣的南北兩端。”
“昭花縣?”顧雋皺眉:“我似乎聽過……”
顏元今正欲說話,旁邊又伸出只遞杯的手來,他有些不耐煩地隨手接過那杯子,一飲而盡,只覺飽腹之感十足,便放置一旁,而后道:“在巫咸山后方,前兩年發過大水,沖了唯一的橋路,只能坐船,與世隔絕,算不上近。”
顧雋聞言點了點頭,而后奇道:“誒?昨昨兄,你怎的這么清楚?”
“卷宗上寫的。”廣陵王世子眉頭一挑,正欲繼續說什么,忽見面前又遞上來杯茶水。
他下意識又抬手要接,忽覺有些不對勁。
這怎么還沒完沒了了?
他擰眉朝一旁看去,那紫衣少女正對上他目光,滿臉坦然地厚著臉皮沖他笑道:“世子,喝茶,多喝點茶。”
顏元今:?
分組
廣陵王世子鳳眼一瞇:“多喝點?”
他懷疑她居心不良,
這一杯接一杯的,分明是想要撐死他。
李秀色從這廝眼神中摸著了“你膽敢再遞一遍試試”的危險訊息,總歸她現在已經完成了二十六次任務,
算來還是賺著了,
便當即見好就收,
撤下手中瓷杯,嘿嘿一笑道:“那算了,過會兒再喝。”
“……”
顧雋察覺兩人氣氛不對勁,忙道:“昨昨兄,卷宗檔案上可還有其他資料?”
顏元今也懶得與那不怕死的紫瓜再計較,
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而后道:“下等族有多姓,
‘月’姓為其中人數最稀少的一群,
且月氏祖先實為外邦,
流傳下來的個別風俗與先朝并不相同,
譬如下葬,月氏對人之葬法自有一套族規,有一稱談人死后會化為“水中月”,即凡是族中人皆需水葬,且族中因人口不多,也會有所有族人的名冊,并將其生死之期記錄在內。”
顧雋細細琢磨了一番,沉吟道:“也就是說,
倘若有月氏族人身死,
卻并未水葬,抑或是尸體消失不見,族中應當也會有記載?”
顏元今點頭:“差不多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