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元今:?
兩人一消失在門口,陳皮便立馬奔進了屋里:“主子!這小娘子怎么回事,這才多久便轉移目標了?方才明明是你——”
顏元今皺眉:“我什么?”
陳皮立馬自行掌嘴,換了個話題,繼續八卦道:“主子,我方才湊熱鬧聽見,原來這小娘子不僅給你送信,還給那高公子送過!”
見主子沒說話,他又繼續添油加醋:“送那高復還比你送得早。”
嘖嘖兩聲:“雖說這娘子眼光是提高了不少,但說到底還是朝三暮四,移情別戀,幸虧主子你沒上她的當!”
話音剛落,頭頂便挨了記暴栗,廣陵王世子的聲音聽上去很是不耐煩:“廢話怎么這么多。”
那邊廂,李秀色神神秘秘地將顧雋帶去了三樓一四下無人但拐角,她先行了禮,又將食盒賄賂了出去,這才面色認真道:“其實把公子叫來,是因為……小女有一事相求。”
顧雋道謝后愣了愣,點頭道:“姑娘請說。”
“顧公子,我爹是欽天監監正,這你應當知道?”
顧雋為難道:“剛知道。”
“……不礙事。”李秀色無所謂地擺了擺手:“反正你現在已經知道了。我爹管轄的包含朝中一些星象之事,我是我爹的女兒,自然也能遺傳一些這樣那樣的能力,你可能懂我意思?”
這樣那樣是?顧雋輕皺起眉頭,沉吟道:“……應該?”
“懂就好,”李秀色自信地再接再厲:“不瞞你說,我自小便會些占卜天象之法,并在前陣子測出一卦,說是我需日日討好一位貴人,每日需給他送些信、點心、溫暖……之類的物什,方可穩住來年壽命。”說著,她裝模作樣抹上虛淚:“若是有一日出了岔子,我便要一命嗚呼了。”
顧雋當即張了張嘴,訝道:“啊?”
李秀色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那貴人……便是廣陵王世子。”
顧雋的吃驚更上了一層:“啊??”
李秀色抽抽鼻子:“你是不是不信?”她嘆口氣:“罷了,我就知道,這事……”
“不不不,”顧雋忙道:“李姑娘不要誤會,我只是方才知道你竟有如此難言之隱,且也是
青山
這一日過去,
便正式過了喪期。
李府終于走完了安葬流程,府內上上下下的白布、及無數只白燈籠也全數在清晨卸了下來。
小蠶早早便收拾好包袱,奔進東廂房:“小姐,
咱們該走啦。”
李秀色聞聲落下最后一筆,
匆忙將信紙折了兩折,
塞進封中揣進袖里,方道:“好,你先在外頭等著,我去同父親辭個別。”
她一路行至李譚之房間,對著房門敲了敲,
等上片刻,卻絲毫沒有動靜。沒多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