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她來到江城一中,心情就沒有好過,這個學校氣氛太悶,規則太多,一天天不是上課就是寫試卷,天知道老師哪來的這么多試卷。
反正她沒動腦筋,光忙著在選擇題后面填abcd都累得手癱。
“今早老狼找你談話我看到了,他找你談什么?”顏樂天不嫌自己話多,于卿兒沒理他,他自己給自己加戲。
看了他一眼,于卿兒:“他讓我把頭發染黑。”
顏樂天疑惑:“這不是黑著嗎?”
樓道燈光昏暗,于卿兒亞麻深棕頭發不是很明顯,看起來和旁人沒兩樣。
“那個老師是校長
嗎?“于卿兒問。
顏樂天:“不是,是教導處主任,專門管學生紀律和儀容儀表,我們管他叫老狼。”
走出教學樓,兩人經過校道。
夜晚時分,校園道路昏黃寂寥,只有三三兩兩個學生走向校門口。
“我跟你說,他老變態了。”顏樂天嗤笑一聲,眉飛色舞道:“我們學校足球場那邊有一面墻,圍墻不算高,我輕輕松松就能翻過去,我和我幾個朋友經常晚自習從那里出去吃燒烤。”
見于卿兒來了興致,顏樂天笑道:“有一回,我們幾個fanqiang出去,我讓他們先走我斷后,結果他們一個個fanqiang出去就不吱聲了,你猜怎么著?”
“怎么了?”
“等我fanqiang過去,身體一半已經掛外面了,才看到老狼站圍墻外面笑盈盈看著我,我那幾個哥們全被罰站在墻根,一個都不敢吱聲。”
于卿兒笑了,一雙眉眼俏美靈動,眼底染滿幸災樂禍。
“我一說倒霉的事你就笑,真沒同理心。”顏樂天抿了抿唇,裝作不高興:“我當時可是差點從墻上滾下來。”
“然后呢?”
“然后我們幾個當天晚上被罰站在墻根那里,不準說話還不準笑,誰敢放一個屁,罰站時間加倍延長。”
“那有人放屁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關鍵是老狼還故意逗我們笑,你懂那種煎熬嗎?”
“哈哈……”
走到校門口,兩人一路說說笑笑。
顏樂天是個樂天派,說話十分風趣,逗得于卿兒心情大好。
校門口學生不少,外面停了十幾輛私家車,學生和家長混淆在一起。
于卿兒和顏樂天剛從門衛室經過,便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