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從白照影這里得不到答案,人群便不知不覺望向白兮然求證。
果然白兮然更為語塞。
他不能胡說,又不能不說。
他分明知道前頭是白照影給他設(shè)下的套,卻得硬著頭皮謹慎道:“是。”
眾位將軍關(guān)心海防事業(yè),其中五六個將軍,都是大虞朝廷從東南沿海破格提拔來的,視平息海患為畢生的使命。
“那請白二公子將詳情告知!”
“……”
熬不過去了。
接下來,白兮然什么也說不出口。
他蒼白的臉色漲至通紅,眼里的血,逐漸蜇得他睜不開眼。
他張了張口,醞釀不出該從哪里開始措辭,這種尷尬局促并未持續(xù)太久。
因為白照影自然而然地接過了話題。
簡短解釋了烽堠系統(tǒng)與烽燧,在崗哨設(shè)置、與當?shù)厮畮熽P(guān)系方面的區(qū)別。
所言太精細了……
甚至精確到各港口烽子之間的距離,東南各城每港的區(qū)別差異。
甚至規(guī)劃好鳴炮幾聲代表何種敵情。
眾海軍將軍連連點頭,連瞳孔都放大許多,唯恐一時走神,少聽了哪句。
獵場里不時傳出:“此計可行!”“多謝王妃賜教……”的贊嘆聲。
觀獵場輿論有了微妙的走向變化。
縱使一些觀眾,不能夠徹底聽懂他們在探討什么。
可至少白照影可以贏得海軍將領(lǐng)們頻頻追問,白兮然卻啞口無聲,目之可見地陷入窘境。
兄弟兩人,誰更擅長海事高下立現(xiàn),誰誣賴誰,也心照不宣。
這不像白照影在作戲。
白兮然更加跪不住了……
他臉頰有塊肌肉開始不受控制地抽搐。
他已能預(yù)料到大勢已去浮現(xiàn)出絕望,被心慌感攫住,眼前陣陣發(fā)黑。
他卻不愿意承認,更不可能甘心。
他遽然起身,對白照影質(zhì)問:“你偷得是船,誰要聽你談海岸地形!”
白兮然想指控白照影轉(zhuǎn)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