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明徹一把抓過竹竿,想撥開龍船的方向逃竄。
可是他那最最得意的高船大帆,這會兒根本不聽他使喚,整座船面朝龜船直挺挺地撞去。
“開炮。”蕭燼安道。
龜船燃起火炮!
炮火的相比,身為帝王,他更在意史筆留書時,是否背上千古罵名。
敬賢帝陰沉沉地質問:“如果當真信你營造此船,耗費金銀不計其數,海戰被倭賊打得七零八落,此罪你可承擔得起?”
蕭明徹癡然,他當然絕對承擔不起。
他成了公開葬送大虞朝國運的罪人。
蕭明徹感到陣陣窒悶。
他已被逼到窮途末路,想得到根救命稻草,他回望。
那根稻草來了。
——“晚生白兮然御前鳴冤,狀告兄長竊取戰船圖紙,躬請陛下圣裁!”
“這是誰……”
“他是何人?”
“白兮然,
那不是上京城的白家二公子嗎?他為何會穿著仆從的衣服?”
以前七皇子得勢時,白兮然為之后的平步青云準備,
曾結交過不少朝臣。
所以他的臉,才剛一出現在觀獵場,就有人就將他給認了出來。
可是人們在認出白兮然的同時,感到的卻是詫異,即使白家在上京城貴族圈低迷許久,那身普通到極致的布衣,
配不上白家二公子的身份。
況且,白兮然混入獵場更不合禮制。
嘈嘈切切的聲音議論道:
“他不是曾經跟七皇子要議親?”
“雖說后頭沒人提這樁事情,沒名沒分跟來,這也不太好吧……”
“白二公子,
是郡王妃的親弟弟?”
“不對,是庶弟,王妃是嫡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