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來的將士回顧道,那時他渾身幾乎是浮腫的,眼睛里都是密密麻麻的血絲,別人害怕他隨時可能熬不住,可他仍硬扛著,表情像閻羅惡鬼。”
“啊!我當然不是想說堂哥像鬼!太英勇了,簡直這種事兒只能出現在話本里!”
蕭明鈺抱著都督激動,語氣誠懇地敬畏。
都督配合地汪汪兩聲。
九皇子說這話是為了給白照影分享,當然也想給白照影報喜,向白照影表達,他有個何其厲害的王爺夫君。
可是落在白照影耳朵里,是另外一種感覺。
他心里酸楚,這些細節,以前統統沒聽過。
他也有種明確的預感,覺得以后,蕭燼安也不會告訴自己。
白照影端起茶盞,喝了口水。
馬車突然停下。
成安道:“王妃,白家的人找您。”
“白家?”
“是,
”成安道,“是白老爺的小廝,
王妃,白老爺說,在路邊的茶攤等您小敘。”
成安的口氣并不算好。
當初,白兮然踩著王爺死訊送來的那張喜帖,幾乎觸犯了家里所有人的底線。
成安若不是被姐姐攔著,擔心真跟白家鬧起來,
丟得是王妃的顏面,成安已經按不住自己的刀了。
馬車停下,隔著車廂門,白照影聽見馬兒咴咴刨地,
躁動地打響鼻。
蕭明鈺多少知道白家苛待嫡子的事,抱著都督,挑車簾,皺眉小聲嘀咕:“嫂子,你那個庶弟好厲害,
沒少給我七皇兄出餿主意。”
蕭明鈺也是被白兮然算計過的受害者。
都督嗚嗚地齜牙,
小狗很不友好。
白照影本來外出就是為了要調節心情,
自然不想見白府的任何人。
可是白父選擇當街攔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