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結(jié)太丑了。
白照影垂眸目光正好能看見它,倏然莞爾,控制不住勾起抹笑意。
他才剛破涕為笑,有點兒被哄高興的意思。
給他系蝴蝶結(jié)的人表情沒變,突然啟唇平靜地落下一句:“狐狐,我心悅你。”
“……”
xiong中又似被瞬間激起強烈的浪潮!
白照影懵了,絕沒有想到,蕭燼安竟突然直接說出,自己一直最最想聽見的那句告白。
白照影僵坐床邊,滿身血液隨著這句話,齊齊蜂擁直上腦海,然后再慢慢散進四肢百骸。
他抬眸望向蕭燼安。目光在瞳孔微閃。
他鼻尖輕顫,越發(fā)覺得不真實,想要湊近再探詢時,卻因為湊得太近,直接讓蕭燼安按住后腦,莫名又迎上個熾烈萬分的長吻。
白照影被親得很狼狽,再度渾身軟軟的,掛著眼淚。
“王爺。”
房間外頭有腳步聲,清晨那半亮不亮的紙糊門扇,映出個人影:“王爺,您睡醒了沒有?”聽聲音乃是成安。
“何事?”
“早兒個收到錦衣衛(wèi)那邊的傳訊,七皇子被罰出城在清心寺靜修,他的車駕預計于辰時二刻到達城門,段大哥讓告訴您。”成安頓了頓,在門外撓撓頭,困惑道,“王爺您要送他嗎?”
蕭燼安沒發(fā)片語。
成安自知失言又道:“王爺,送您上朝的馬車已經(jīng)備好。今兒個天氣不佳,深秋下了雪。咱們這片兒既高門云集,又在鬧市區(qū),等人家都醒來,指定驅(qū)車去城郊看雪,王爺不好走了。”
雪天路滑,其實成安著急。
可他再憨也不敢明說,別糾纏王妃了,趕緊出來!
屋外成安的嗓音越降越低。
屋里白照影的心思,則是越來越亂。
他壓抑住滿腹情緒,還是很乖地道:“夫君去忙吧。”
蕭燼安略微點頭,掛上繡春刀,臨走前,他把那個臟衣簍里的床單被褥全都抱出臥室。
白照影不忍直視那堆被褥。
不自然地錯開視線,直到蕭燼安腳步完全走遠。
白照影這才緩緩地回過神,回憶方才兩個人的對話,腦袋木木的:“他心悅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