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頭披散的絨發,濃密如海藻似的。
他小聲問:“夫君,你要是嫌棋子臟,咱們換條床單用?”
蕭燼安將人盡收眼底,滿目碎光,越發溫柔,伸手在白照影絨乎乎的腦袋側摸了摸。
“發簪呢?”
白照影低頭在床里找發簪,刨啊刨,抓起它:“剛拿去玩了。”
白照影正待重新挽發。
蕭燼安握住他拿著發簪的手,把發簪抽出去,擱到床頭。低頭蹲身,將棋子一枚一枚撿回象棋棋盒里,碼放得整整齊齊的。
對方動作做得耐心。
白照影還以為招惹得他潔癖犯了,他趕緊蜷好躺好,很乖巧,還緊緊把眼睛閉上。
故而沒看見蕭燼安的眼睛里,完全裝滿自己的模樣。
蕭燼安給他蓋上被子。
白照影心頭攢動。
今日一直被困在臥室里,他自然也沒那么容易睡著。
他湊過去嗅著大魔王,試探地想聊兩句,培養一下感情。
卻沒想到才剛挨近分毫不到,他腰間便搭上只手,手掌寬厚,沿著他的腰側向后向上,落點在白照影的背心。
對方哄小孩兒似的,正給他輕輕拍著。
嗓音卻不容拒絕:“躺好。”
白照影再度閉緊眼睛。
可是……
怎么能想躺好就躺好呢?
他的身體最內部,因為被心上人的接觸,徐徐竄升起一道微弱的火苗。
躁動感持續而逐漸明顯,大火越發成為了燎原的態勢,他有點受不了。
接著,白照影清楚地感知到喉嚨干癢,發熱又發渴,骨子里希望被對面這個人親近。
他好像,迷塵醉的藥性被激得發作了。
這媚藥的藥性到底能持續多久,
白照影不清楚。
他忘記了上一次中藥時候的感覺。
因為把這一次當成首次發作,白照影明確地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