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照影抬頭,驀地渾身僵硬,遮眼紗的流蘇,拂過他的手邊。
此時白兮然正春風得意,事情正按自己的計劃一步步展開,并且還要讓他再摟草打兔子,順便再將白照影回門那天落他面子的事情,當眾報復回來。
這是天意。
白兮然早就發現了白照影。
如今他臉上越發滿含笑意,故意裝作不知跟詫異,一句句話,往危險的話題上引,往白照影心尖上戳:
“兄長是隋王府世子妃,隋王府有潑天富貴,兄長怎生來看義演?兄長眼睛是怎么了?”
果然我不來就山,山自來就我,白兮然不會放過自己。
白照影眉頭深深擰緊。
話音剛落,便有憤青起身大怒,厲喝道:
“世子妃?是隋王府的人!”
“隋王府長子囂張,次子驕奢,邊關戰事大起,卻豪擲萬金狂賭,隋王府上的世子妃,怎還有臉來這募捐現場!”
隋王府二公子豪賭,
恰趕上大同兵敗,其實本是兩件并不相干的事情。
僅僅是因為巧合,
放大了蕭寶瑞的過錯。
可同時,卻也讓白兮然引白照影,深深陷進了漩渦。
白兮然暗中勾起抹冷笑。
白照影回門之后,數月以來,他一直以為嫡兄當日敢朝他索要發簪子,是嫁給隋王世子,
覺得能借蕭燼安的勢。
狐假虎威,縱使當時落于白照影下風,白兮然也沒把白照影看在眼里,仍是那段呆木頭。
今日蕭燼安不在身邊。
他站在聲望樓萬眾矚目的核心,
對面只有白照影一人。
且看誰能來救這死瞎子……
心里狠毒,白兮然嘴上卻越發回護,白兮然佯怒道:
“休要這樣詆毀我兄長,兄長嫁進隋王府,然而畢竟不是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