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司馬清秋用什么辦法,徐武這張臉是不能再用了,除了遁入黑暗之外,他再也沒有別的出路。
陳煜將他帶回陳家小院,洗漱完畢之后,總算是像個活人了。
他走出房門,望著落日余暉,心中難免悲涼。
見到久侯的陳煜之后,當即跪在了他的面前,陳煜連忙將他扶起,“從今天起,奪命劍已經(jīng)死了,你要重新回歸江湖,抱拳行禮即可,不必再跪。”
徐武張了張嘴,他本就是個粗人,不太懂這些事情,只知道陳煜救了他的命,他就應該一切都聽從陳煜的。
“一切全憑主人吩咐,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
陳煜道:“給自己找一張面具。這幾日,留在家中等候,好好恢復你的武功,我馬上要去銅縣赴任,到時候我們的對手,一定不會弱。”
“至于你從前和司馬紹的事情,我不想問太多,一切都過去了,你只需要明白你的使命即可。”
徐武點頭,表示明白。
陳煜則是擺了擺手,轉(zhuǎn)身離開,臨近行程,他有太多的事情要處理。
首當其沖的,便是關(guān)于銅縣的情報。
司馬清秋果然拔無情,到現(xiàn)在是一點消息也沒透露給他,不過好在有關(guān)心他的皇后娘娘。
憑借一封手書,他順利進入了王家,再次見到這位和司馬清秋合謀的王司空。
第一次來到王府的院子,陳煜有種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既視感,王家大院奢華無比,一草一木都精心設計,清新雅致,在侍衛(wèi)的帶領(lǐng)下一直走到了最里面的院子,他才看到了在涼亭下的王導。
之前在建初寺見過一回,六十多歲的年紀,身材微微發(fā)福,但精神矍鑠,雙目銳利,好似能看透人心一般。
陳煜走上前,拱了拱手:“參見司空。”
王導和善地笑了笑,指著石凳道:“坐吧,皇后娘娘提前差人與我說了,她將你當做后輩,你也莫要客氣。”
“你有沒有想過,為何皇后娘娘要這般做,既給了你手書,還要差人提前告知我?”
陳煜有些不太明白王導的話,在他看來,王茹的信就代表著她的意志,你王家難道不應該放行?
這些話,他也只能在心里說說,若是問出來,便落了下乘。
“皇后娘娘派你帶來了手書,按照規(guī)矩,將手書送來,你便可以回去了,我看完手書之后,如何答復,見與不見,都自會和皇后娘娘說明。”
“而皇后提前派人知會,那就不涉及到規(guī)矩,你就是自家人,自家人自然是想見便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