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呢”
愛子是被一種沉悶又充滿原始信號的咕嚕聲吵醒的——緊貼著她側腹的山田慎的肚子,像個空蕩蕩的水壺在爐火上滾沸。
她微微動了一下,身旁的男人也醒了,喉間發出類似被驚動的獸類的低沉咕噥。
“…大哥哥…”
少女帶著剛醒的慵懶和一點點嫌棄抱怨著,慢吞吞地坐起身,舒展著仿佛被拆卸重裝過度的纖細肢體,骨頭發出輕微的咔噠聲。房間里早已被粘稠的黑暗完全浸透。
摸索墻面的聲音響起,咔噠。
頂燈驟然亮起,刺眼的白光如同冰冷的鞭子抽在視網膜上。
兩人同時瞇起眼,生理性的淚水瞬間氤氳。
愛子適應了光線,目光落在墻壁掛鐘的指針上,快八點了。
他們在耗盡一切的激烈交媾后,竟昏睡了四個小時。
身體沉重得如同灌了鉛,從骨頭縫里漫出難以言喻的酸軟,尤其是大腿根和隱秘的腿心深處,持續傳來微微的脹痛和一種難以啟齒的空洞酥麻,仿佛最深處被強行掏走了什么重要東西,亟待某種滾燙粗糲的重量來重新填滿、撐開。
男人沉重的、沒睡醒的呼吸聲里,他的肚子再次發出更大聲的、饑餓的控訴。
幾乎是同時。
“咕嚕——”
一個同樣細小、卻清晰得令人臉紅的鳴響,從愛子平坦光滑的小腹深處透出。
剎那間,少女臉頰上未散的桃色紅暈猛地深了一層,一路蔓延到小巧的耳垂。
“…大哥哥,”她移開視線,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窘迫,看向房間角落那個開放式的小廚房,“平時…你會自己煮東西吃嗎?”
“嗯…”山田慎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從床上坐起,結實肌肉的線條在燈光下起伏,“算是會吧,一個男人住在外面,總不能頓頓便利店、杯面吃到死吧。”
少女點點頭,赤著腳踩上微涼的木地板,雪白玲瓏的足弓彎起優美的弧度。
“那么,冰箱里總還有些能用的吧?”
她深吸一口氣,挺直那截纖細又帶著肉感、此刻卻布滿了情愛痕跡的腰肢,“……讓人家做頓晚飯給大哥哥吧。”
她站起身走向廚房。
燈光無所遁形地照亮了她赤裸的胴體——一件jingye漿染的凄美畫卷。
黏稠半干涸的乳白濁液,猶如潑灑在極品白瓷上的污穢釉彩,在她光潔如玉的肌膚上凝結成道道斑駁的痕跡。
凝固的精斑黏在平坦微凸的小腹,蜿蜒流過圓潤緊致的大腿根和內側最柔嫩的軟肉,甚至有些濺射在她纖細鎖骨和挺立的乳暈邊。
她低頭,劉海遮住半張臉,狹長冷淡的眼眸掃過自己狼狽不堪的身體,櫻唇抿出微妙的弧線,帶著三分抱怨,七分無奈的感覺。“……大哥哥真是…夠變態了呢…居然把愛子弄成這副…一塌糊涂的樣子……”
“抱…抱歉……”男人尷尬地撓撓頭,臉上擠出有些干癟的笑容。
“唉…洗個澡再說…”
愛子步履略微不穩地走向走廊盡頭的浴室門。
狹小的空間撲面而來一股舊浴室特有的、混合著沐浴液殘留和淡淡水垢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