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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這些吧。”

“這些加起來，折合人民幣每個月不到一萬五。”遲歸掃了一yan他的筆跡，接dao：“你每個月房租四千五，加上wu業、shui電燃氣費，堪堪能剩xia一萬。除了住，還有衣、shi、行，以你的生活標準，每月一千綽綽有余。還剩xia差不多九千，但你還有負債。”

“你怎知dao？”海灣原本的羞愧被驚訝取代，瞪著yan睛問他：“誰告訴你我有負債的？”

遲歸無所謂地說：“你昨晚自己說的，但沒說juti欠多少錢。”

“我連這個都跟你說了？”他閉上yan睛嘆了kou氣，捂著臉dao：“我簡直……不算零tou，每個月八千六。”

“八千六。”遲歸diandiantou，條清縷析地說：“也就是說，你每月的可支pei金額只有不到四百塊錢。這意味著你的生活不能容許任何意外，否則你都將走投無路。說得直白一dian，如果你現在走在路上摔一跤，你就ru不敷chu了。”

他的kou吻一如既往的冷淡，苦難在他yan里好像不值一哂。

中央空調傳chu細微的聲響，室nei氣溫照舊低至二十度。分明是仲夏時節，坐在屋里卻覺得冷ru骨髓。

海灣指尖冰冷，周shenao孔在空氣中收縮，涼如一泓秋shui。他低著tou沉默良久，問dao：“你到底想說什么？”

他知dao他的人生猶如泥潭，任憑如何掙扎，依然深陷其中難以自ba。如此不名一文的人生，他又何必回以一顧。

遲歸不疾不徐地說：“我想告訴你，不論我給你什么，你都沒有拒絕的余地。”

貧困，等于喪失選擇。

海灣深知，他說得不錯：“我明白了。”

“那我們可以談一些正事了。”遲歸從廚房邊的吧臺上拿來一張紙給他，“你的工作平心而論收ru不低，當然，是對于你的資歷而言。但你的需求顯然更gao。你有大量的時間，完全可以再兼一份職。”

“我知dao，可――”

遲歸及時打斷他：“你不用說，我大概猜得到qg況。所以這就是我給你的，一份ru職申請。”

“ru職？”海灣愕然，“去哪兒ru職，我能gan1什么？”

“申請上寫著呢。”遲歸示意他將紙翻過來看。

海灣依言照zuo，見上面已經填好了他的個人信息，龍飛鳳舞的大字，不用問也知daochu自誰手：“你讓我去你店里當服務生？”

“如果我沒猜錯，上次在山上看見你，你是去酒店應聘。”他用的陳述語氣，顯然成竹在xiong。

海灣怕被他盯著，那雙yan睛仿佛能穿透他的shenti，直看到靈魂深chu1，所有的心思秘密都無所遁形。

“是，但是……”他囁嚅dao，“他們沒要我。”

遲歸臉上沒有多余的表qg，看不chu安wei，也尋不到嘲諷，他頷首說：“可以想見，如果是我也不會用你，這和你的能力無關。用人單位有其自shen的考量，規則既然訂了，輕易不能打破。”

海灣嘀咕dao：“那你還要我去你餐廳。”

“我的餐廳，規則由我來訂。”他的反應并不chu乎遲歸意料，“而且我那里的客hu群和酒店不同，需要的員工也不同。比起經驗和學歷，我更看重長相和態度。”

他如此不加掩飾地說chu“長相”二字，反倒讓海灣怔忪：“你要長相好的？”

“當然。”遲歸看了看腕表，大抵是覺得時間充裕，續dao：“我招的是服務生，一店之門臉，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