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親,你就不能親么。”
相互交纏的氣息都化成水霧沁潤臉頰了,他們還要斗嘴。
“那我就不親,你也別親啊。”說著不親,但是言秋抬了抬下巴,把自己的唇湊過去,在貼到之前堪堪停住。
“想得美。”
他手按著她后腰,用力一壓,讓她完全貼合自己的身體。嘴巴也是,狠狠壓著,含住她下唇,舔舐。言秋“唔”了聲,軟軟的舌頭主動探出來給他。他不客氣,絞著過來,含住了,溫柔地吮吸。
言秋腿軟了,腦袋里有碳酸飲料的小氣泡在炸開,收緊了抱著他腰的手,整個身體都在不自覺地蹭他。
很快,她察覺到有點不對。
喻明希也很快地把她拉開了點。
“嗯?”
她的聲音黏得像融化的糖。
喻明希沒給她追問的機會,骨感有力的手掐她臉蛋,抬高她下巴,再度吻下來,用強硬的姿態。
言秋直接站不住了,被他提著腰三步做兩步來到店面的階梯上。站高一點,腿不再貼著,她可以斜一點靠過去挨他肩膀,算是有支點撐住了。
這個身高落差的光線好一些,言秋才發現喻明希耳朵也是紅得不行。還以為他
硬乎&玫瑰
腳……
字面意義上來說,言秋并不認識自己的外公。她只粗略記得自己很小的時候,媽媽帶她去見過外公一次,不歡而散,此后就再沒見過,自然也就對羅開榮的外形、聲音毫無印象。
媽媽和外公關系很差,言秋從小就知道。媽媽羅葳跟言秋聊天時談論過自己小時候的家庭——
她在家中排行第二,上頭有個大哥,下頭有個小妹,父母恩愛。父親年輕時吃苦耐勞,白手起家,是富一代。父親在處理公司事務的過程中結識了羅葳的母親,兩人自由戀愛,結婚生子。羅葳的大哥羅狄粗枝大葉、性子急躁,從小學習成績平平,所以羅葳和小妹羅桑更受父母寵愛。
可惜命運無常,羅葳大學時,身為公職干部的母親在一次搶險救災中犧牲了。母親離世后,父親沒有再娶,但性情總是變了些,越發獨斷專行。羅葳亦是要強,多次在職業方向和婚戀對象的選擇上跟父親爭執不斷,最終因羅葳毅然決然與被羅開榮認為沒出息的言正豐結婚,父女倆吵至無可挽回的地步,明言斷絕關系。
羅開榮拋下話:自甘墮落,永不原諒。
羅葳就再沒跟父親聯系,唯一一次,小言秋四歲時背家庭稱呼歌,用稚嫩的聲音問她:“媽媽的爸爸叫外公~媽媽,媽媽的爸爸呢?”羅葳放下驕傲帶女兒去見外公,結果遭羅開榮冷言冷語撂在門外。
于是,言秋便看著媽媽這一世,到死,都沒再跟外公見一次面、說一句話。
小姨羅桑倒是見過幾回,媽媽病重時,大舅羅狄也跟著小姨去醫院探望過一次。
言秋想像不出父女之間如何能變成這樣深仇大恨。言正豐對于自己被岳丈看低乃至憎惡也沒有太多怨言,至少對方身在高位,也從未試圖破壞過他們的小家庭。聽言秋說了羅開榮的邀請,言正豐沒猶豫就讓她去,理由是很務實的:
“外公總不會害你。他們那邊發展得好,你也要長大了,多看看、多想想,拓寬一下眼界有好處。”
父親以往車轱轆話的叮囑總讓言秋沉重,但這次說的角度確實言秋沒想到過的,言秋認為有些道理。人明確了動機,也就少了迷茫,這番話向定心劑一樣讓言秋能安定自如地坐在這個陌生的餐桌邊。
羅宅位于一個老別墅區,外觀有民國時期遺風,內部裝潢卻意外地簡約現代化。言秋見到一些不太能辨識功用的設備,它們的外觀顯眼處都有威科的商標。
餐食低調而不失精細,進餐氛圍也不是想像中嚴肅,交談聲基本沒斷過。羅狄一家三口、羅桑和丈夫都在,羅桑的女兒在國外上學,今年不回來過年,羅桑說打算過完年出去陪她一段時間。
羅開榮看言秋吃得慢,不時招呼她多吃點。
倒是羅狄先把話頭引到言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