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這個問題你不感興趣……”
他視線落回她的手腕上,笑了一下。
“那么,溫漾,”他忽地問,“腕表之下是什么?”
“這個問題你感興趣嗎?”
他唇邊噙著笑意,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刷刷書寫聲戛然而止。
空氣驀然一靜。
溫漾緩慢地眨了一下眼,而后側眸,無聲看向他。
“是不是覺得自己藏得很好?”
衛行謙微微一笑,然后俯下身,在她耳邊壓低了聲音,“可惜你的秘密實在太好猜了,溫漾,你不覺得你是在掩耳盜鈴嗎?”
砰地一聲。
椅子在地面摩擦出尖銳的聲響。
溫漾站在課桌間隙的過道上,一言不發地盯著衛行謙。
半晌。
終于一字一頓,語聲罕見地尖銳,“離我,遠點。”
她身形纖瘦到幾乎病弱,皮膚更是一片冰白,仿佛瓷娃娃般易碎脆弱。
永遠淡漠安靜,只在特定人面前表現出溫順。
卻在此刻,顯露出從未有過的攻擊性。
甚至是……厭惡。
“離你遠點?”
衛行謙慢悠悠地重復了一遍,而后抬起深邃的眼眸,目光凝在她身上,笑了起來。
“溫漾,你可能沒明白。”
他站了起來,彼此身形差距瞬間清明起來,他長睫垂下,自上而下地看著她緊縮的瞳孔,“我們是同類。”
“放心,”他走近,貼在她的耳側,聲音很輕,卻極其篤定,“你很快就會明白。”
而后腳步聲逐漸變遠,直至消失。
教室重新陷入安靜。
只剩下溫漾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