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來,對著光看了看。
皮膚平整干凈,只是上面被暴力撕扯后的紅暈還沒消退。
除此以外,一切正常。
她微微翻轉手腕,露出了內側。
黛色血管在蒼白的皮膚下有些顯眼。
她的目光落在上面某處。
許久。
她慢慢放了下來,清理掉表帶上的膠,涂上新的,然后將表固定在手腕上,用力地握住。
接下來幾天,溫漾正常上下學,偶爾許珩下午沒課會來接她。
同桌似乎也沒再找她麻煩。
就這樣相安無事地到了周五。
這天,溫漾剛寫完作業,班長過來叫她,“溫漾,那個暑假課你要不要報名啊?”
溫漾停下筆。
班長手里揣著一張名單,說:“下周要交名單了,你要報名的話,我好劃名字。”
溫漾這幾天因為上學,回家晚,不想打擾媽媽休息,打算周末再和媽媽聊這件事,因而她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參加暑假班。
想了想,她問:“我可以下周一告訴你嗎?”
班長說:“行啊,那你下周一跟我說。”
說完就走了。
溫漾低下頭,思考怎么跟媽媽說這件事,沒注意到同桌看過來的沉冷目光。
周五沒有晚自習,比平時放學早,下午五點半下課后,學生們一窩蜂地涌出教室。
溫漾走得慢,心中有些忐忑。
關于要這兩千報名費的事。
有時候學校有硬費,類似學費書本費,稍微多一些,她就會不安。
何況這次的暑假課,甚至不是必須要交的錢。
媽媽會同意嗎?
溫漾想著事情,低著頭往公路邊那一排私家車走。
“阿漾!”
聽見熟悉的聲音,溫漾下意識地抬起頭,看見許珩站在車邊笑著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