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觀察白沫,白沫同時也在觀察他。
見男人聽到兩百萬,臉色變都沒變的時候,她對這個男人不由得也露出了兩分好奇。
這份好奇并非男女之前的那種好奇,而是單純的好奇這個人。
據(jù)她所知,謝重雪就是個普通的外科主任。
而且他的出身并不好,兩百萬對于他來講應(yīng)該不是一筆小數(shù)字才是。
可偏偏這樣一筆錢擺在他面前,他竟然一點都不放在心上。
白沫心里不由得有些沒底,但是面上卻依舊不露怯:
“這兩百萬里面只有五十萬是給你的。”
“我妹妹住你家,多有叨擾,算是給你的酬謝。”
“剩下的一百五十萬,是她暫居你家的生活費,她想要什么你就給她買,錢不夠了再找我要。
只一點,不準(zhǔn)苛待她!
要是讓我知道你苛待了她,謝重雪,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身敗名裂。”
謝重雪輕笑了一下,并不將對方的威脅放在眼里:“白小姐倒是心疼妹妹,兩百萬說給就給。”
白沫的情況他多少聽說過一點,一個大小姐,卻半點沒有大小姐該有的待遇。
股份分紅一點都沒有不說,還要被困在一個半死不活的小公司,空有一身本事沒法施展。
每個月那這兩萬多的薪水,過得還不如個普通高管。
兩百萬對別的大小姐來說不過是筆小錢,買幾件衣服就沒了。
但對她而言,兩百萬,怕是她絕大多數(shù)的積蓄了。
白沫冷哼一聲:“有這份心你還不如多替自己操心操心,茶茶心思單純,怕是幾輩子都想不到你對她有男女之情這件事上。”
不得不說,白沫這句話戳中了謝重雪的痛處。
白茶單純的就像是一張白紙。
對他雖然不設(shè)防備,但同樣的她也從沒往男女情愛這方面去想。
“謝重雪,我不反對你追求茶茶。
但作為白茶的姐姐,我要提醒你,你要是敢把她的感情當(dāng)兒戲,哄騙她跟你上床,我就是把自己折進去,我也會剁了你!”
她沒辦法把妹妹接回去住,接回去住等于再次把妹妹塞進狼窩。
可放任她自己一個人在外面住她又不放心,畢竟白茶被父親故意養(yǎng)成一張單純的白紙,讓她一個人住,等于把一個從沒學(xué)習(xí)過任何生存技能的人丟進社會,會吃多少苦,受多少騙可想而知。
謝重雪是眼前唯一的選擇。
就算她再不愿意、再不甘心也只能把妹妹讓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