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無意與他為難,只淡淡收回目光,不再回應此事。
賢王心知此事已經揭過,心中猶覺僥幸,暗自抹了把冷汗后,不動聲色地轉移了話題。
待得天色漸晚,江晚起身欲走。
賢王想了想,還是忍不住開口,道:“江公公若是心中念想,不若前去府上后院瞧瞧?寶兒殿下倔強,自住進府上來之后便將除她兩個婢女以外的人都拒之門外,不讓我們進去看望,我也不好唐突。如今江公公來了,不如……”
賢王話沒說完,試探性地抬頭看向江晚。
江晚沉吟片刻,似是動搖。
然而過這片刻之后,他垂眸逃避,道:“不必了,她會照顧好自己。我暫時……也不想與她相見。”
說是暫不想見,實則心中又怎會真這樣想?
江晚閉了閉眼,他深知自己比誰都想要見到許寶寶,卻又偏不能見、偏不愿見。
不是不愿見她,而是不愿看到她對自己失望和憤怒的眼神,更怕她干脆不肯抬頭正眼看他,后悔多年前救他,把他當作人生中的一枚污點般,恨不得二人從未相識。
他早在心里設想了很多二人相見時得場面,越想越怕。
于是便只有選擇逃避,在陽光照拂不到的角落里,陰暗地、卑微地,一意孤行。
……
賢王望著江晚離開的背影,略顯謹慎木訥的眼神也閃過一股冷厲的精光。
他突然冷笑一聲,一字一句道:“呵!閹人威風,勝過皇親國戚。那要這皇還有何用,要這國又有何用?”
如今他身份邊緣,權力微末,自然要仰人鼻息。但這并不代表他甘愿對一個太監畢恭畢敬,永遠容得下他在自己面前耍威風。有朝一日他賢王要是真能利用江晚咸魚翻身,
小心機
阿晚他不是故意的…………
次日清晨,
陽光透過稀疏的云層灑在京城南郊一座靜謐的莊子里。許寶寶一行人馬低調地抵達此處,四周綠樹環繞,鳥語花香,
環境清幽雅致。
莊子門口,管家模樣的中年人恭敬地迎接:“恭迎殿下大駕光臨,小的已按吩咐將一切都準備妥當。”
許寶寶微微點頭,掃視一圈后,淡然道:“你家主子可有派人來此監視?”
管家愣了一下,隨即回道:“主子只交代了要好生伺候殿下,并未提及監視之事。”
是嗎?
許寶寶無謂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