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寶寶莞爾一笑。
方郡主說的,倒也不完全對吧。畢竟她從未把江晚孫蓬兩個人當做下人奴婢,更多的是把他們當成朋友和弟弟一般對待,至于后兩者把她當做什么,現在已經無所謂了。
……
兩日很快過去,再過一夜就是許寶寶生辰這天了。
那次從醉珍樓離開之前,孫蓬告訴許寶寶如果生辰這天有空就來醉珍樓,他會給她隆重慶生。
許寶寶當然不打算去,比起到醉珍樓,她更愿意像往年一樣外賣一個小蛋糕來,和方郡主一起為自己慶生。
除卻方郡主之外,韓世子等人也會過來祝福兩句,送個小禮物之類的。在山莊里相處的這些年,只有師兄弟,沒有公主也沒有世子,因此他們的關系已經緩和許多了,勉強可以稱之為朋友。
拋去這些,許寶寶每年生日的時候還有一個習慣,就是獨自一人在當天黎明時候尋一處空曠山頭去看日出。
見得紅日徐徐升起,她便有一種又過一輪、又漲一歲的實際感,仿佛自己的年歲被綁在太陽上,一年一年,周而復始。太陽還是那個太陽,而她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幼弱的她了。
翌日,黎明。
許寶寶如同往常一樣,上山等待紅日初升。
她獨自前來,周遭格外安靜,除了蟲鳴鳥叫的聲音之外再無其他。
此時天邊已經泛白,日光破曉。
然而——
在紅日露頭之前,一道揮鞭策馬的少年身影比太陽更早出現。
少年的移動速度極快,像是在和日出賽跑。他背光而行,看不清面容,唯有身上的亮銀色衣袍折射出的道道光斑格外耀眼,緊緊地捉住了許寶寶的目光。
許寶寶沉靜的心突然晃了晃。
脫口而出地喚道:“阿晚。”
小心機
阿晚,你到底想要殿下如何呢?……
江晚翻身下馬時,
姿勢流暢瀟灑如行云流水。
他單膝跪地,氣息穩定得完全不像剛剛躍下馬背,道:“阿晚來遲了,
幸而趕在日出前與姐姐相見,勉強不算缺席姐姐及笄成人的大日子?!?/p>
話音未落,許寶寶就彎腰伸手,把他扶了起來。
少年宦官容顏俊美,身形頎長,優越的身材將亮色的旋褶貼里撐得硬朗筆挺,官帽上朱纓貼著兩頰垂下,
在下頜處系了個精巧的結,更襯得他膚色白皙、五官俊麗,
再配合他那獨屬于宦官的陰柔之氣,這副如畫姿容便更添媚意。
許寶寶靜靜地望了他一會兒,毫不吝嗇地夸獎道:“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