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話（第1頁）

"雪剛停沒多久，訓練場的木樁上還掛著冰棱。shirgane把任務卷軸往公告欄上一釘，煙桿在掌心轉了半圈：“開春第一單，護送茶之國的商隊過渦潮隱村舊址。”他往手心呵了口白氣，雪沫從檐角落下，在or的金發上沾點白點，“那邊最近不太平，據說有流浪忍者在廢墟里扎了營。”

kai立刻搓著手笑：“正好試試我新練的火遁！保證把那些家伙的帳篷燒個窟窿——”話沒說完，就被or彈過來的冰碴砸中額頭，“哎喲！”

“閉嘴。”or撣掉發梢的雪，冰藍色的眼睛瞥向kai，“別剛出村子就惹麻煩。”

lg站在or身側半步遠，烏發用暗紋布帶束得緊實，碎發被風吹到耳后時，露出頸側淡淡的疤痕。她伸手把or肩頭的積雪撣掉，動作輕得像落雪：“商隊攜帶的茶具易碎，路上得格外留意。”

shirgane看著她們拌嘴，忽然用煙桿敲了敲卷軸邊緣：“我跟你們一起去。”他頓了頓，煙圈在冷空氣中散得慢，“不過別指望我插手，真遇到事了，得你們自己扛。”

kai剛蹦到商隊馬車旁，聞言又折回來：“shiro老師也去？那太好了！”說著就想去拍or的肩膀，卻被她側身躲開，冰錐在他腳邊結出半寸高的冰棱。

“安分點。”or的指尖還凝著冰霧，眼角余光卻瞥見lg往她這邊靠了靠，手背掃過手背時，帶著點摩擦的暖意。

shirgane跟在隊伍后面，看著or指揮商隊繞開結冰的路面，冰遁在車輪旁凝成防滑的冰鏈；kai扛著茶箱跑前跑后，火遁在掌心化成暖光烘著凍僵的麻繩；lg則始終走在隊伍側后方，長刀偶爾出鞘劈開擋路的斷木，刀光掠過時總不忘往or那邊偏半寸。

他忽然笑了聲，煙桿在掌心轉了個圈。這三個家伙，比去年剛組隊時像樣多了——or的冰遁不再只顧著耍脾氣，懂得用在實處；lg也沒以前那么緊繃，偶爾會在or凍住kai的發梢時，嘴角抿出點淺淡的笑意；就連kai，火遁都學會了收放，沒再像上次那樣把任務卷軸燒出個洞。

“對了，”shirgane趕上兩步，煙桿往前面的岔路指了指，“這次任務結束，中忍考試的報名就開始了。”他看著or猛地繃緊的脊背，金發在風里飄得像團小火焰，“好好表現，別到時候連考場的門都摸不到。”

or的腳步頓了頓，冰鏈在車輪下“咔”地裂了道縫。lg立刻伸手扶住搖晃的車廂，同時往or身邊靠了靠，低聲道：“茶罐要倒了。”聲音輕得只有兩人能聽見，卻像塊小石子落進or心里，讓她瞬間定了神。

shirgane望著這幕，把煙桿往靴底磕了磕。雪又開始下了，落在他的斗笠上簌簌作響。他想起去年這時候，or還在為lg擋了她的冰錐鬧別扭，如今倒像是…真的成了能背靠背的同伴。

“嘛，春天果然適合折騰啊。”他望著三個年輕人的背影消失在雪幕里，煙鍋里的火星明滅了兩下，慢悠悠跟了上去。渦潮隱村的廢墟在雪霧里若隱若現，而他知道，比起那些流浪忍者，前方等著他們的中忍考試，才是真正的硬仗。

隊伍剛踏入渦潮隱村的廢墟，斷壁殘垣上的積雪就簌簌往下掉。or的冰遁在掌心流轉，每走三步就往石柱上凍出個冰珠——這是她從母親筆記里學的警戒術，冰珠碎裂的聲響能穿透百米外的風聲。

“這邊的石磚松動了。”lg忽然伸手拉住or的手腕，指尖在她手背上輕輕按了按。or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果然見塊青石板下露出半寸深的黑縫，像被什么東西挖過。

kai扛著茶箱從旁邊擠過，火遁在掌心化成團暖光：“我來看看！”話音未落就抬腳要踩，被or甩過去的冰錐釘在腳邊，冰錐離他的靴子還有半寸遠：“小心點，別踩塌了連累商隊。”

shirgane靠在半截城墻上，煙桿上的火星在雪霧里明明滅滅。他看著lg蹲下身，用刀鞘在石板邊緣敲了敲，聽著回聲判斷出底下是空的；or則繞到石縫另一側，冰遁沿著縫隙凝成薄冰，把可能存在的陷阱凍住大半。

“配合倒越來越像樣了。”他往嘴里塞了片雪，涼意讓腦子更清醒——這倆，一個靠冰遁封死退路，一個用刀術探查前路，倒比kai那股子猛勁穩妥多了。

突然，廢墟深處傳來“哐當”一聲脆響，像是什么金屬東西掉在了地上。商隊老板立刻變了臉色：“是…是茶具箱！”

kai已經提著苦無沖了過去，火遁在掌心燃得旺旺的：“別怕！我來——”話沒說完就被道黑影絆倒，結結實實摔在雪地里，火遁“呼”地燎到旁邊的枯草，差點燒著自己的褲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