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孟錦霄一聽這話便不敢強求了,“明日再說吧。”
而且這次書院放了兩日假,有的是機會和明桃相處。
目送明桃進屋,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后,他才一步三回頭地往自己屋里走,想了想又喊住李清洲:“清洲哥,明日你什么時候起?”
“約莫卯時一刻。”
“行,那你叫我。”
李清洲不解地問:“你起得來?”
往常書院休沐,他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當然,”孟錦霄斗志昂揚道,“早一刻起,就能早一刻和明桃說話,總之你記得叫我。”
李清洲點點頭,各自回屋。
翌日清晨,雞叫三遍,李清洲睜開眼睛。
洗漱之后,他走出門去,路過孟錦霄的屋時停了停,用平常說話的聲音喊了兩遍,沒應,他便不再叫了,兀自挑著扁擔出去打水。
等他回來,明桃和孟錦瑤也陸續起了,開始準備早飯。
見她備的是三個人的量,明桃提醒道:“還有錦霄的。”
“他起不來,準備了也是浪費。”
孟錦瑤干脆利落地蒸上了餑餑,一邊燒火一邊吩咐道:“你去喂□□,這邊不用你。”
明桃應了一聲,喂雞的活計她已經做的很熟練了,和三只雞也相處的不錯——沒啄過她。
輕松完成任務,她甚是有成就感,正準備回灶房,余光瞥見門口有個人。
她看了過去,認出是那日幫她治傷的吳嬸,于是甜甜一笑,喊了聲“吳嬸”。
吳嬸“噯”了一聲,見到她還有點愧疚,當初差點把這個小姑娘當成那種出身的女人,還罵了幾句,沒想到她倒是不計前嫌,吳嬸又對她多了幾分喜歡。
“桃丫頭,清洲不在啊?”
明桃還沒被人這樣叫過,反應了一下才明白是在叫自己,默默地想,桃丫頭這個稱呼倒是很親切。
“不在,他出去了,吳嬸有事啊?”
明桃走向她。
“你在也一樣的,”吳嬸將手里的東西給她,“前兩日清洲找我要止癢膏,我以為我家里沒有呢,沒想到方才翻東西竟翻出來了,趕緊送過來了。你的傷該長肉了吧?”
明桃“嗯”了一聲,“這兩日開始發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