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她就在想,她一定要知恩圖報,牢牢將此事記在心底。
李清洲道:“不必如此,我們都知道你是好人家的姑娘。”
“對啊,這有什么,”孟錦霄揮著拳頭說道,“你放心吧,若是再有人說這種話,我肯定將他打得落花流水。”
明桃還要再說什么,孟錦瑤不耐煩道:“行了行了,大家都累一天了,都歇著去吧,別再說這些場面話。”
明桃破涕為笑,她知道她是刀子嘴豆腐心,最是心善。
李清洲和孟錦霄一起去里正家還騾車。
孟錦霄笑瞇瞇道:“醫館用的是最好的藥,再過幾日,明桃肯定能走動了。”
不過他明日就要去書院了,五日一休沐,一想到五日見不到明桃,他嘆了口氣。
李清洲皺眉,“她能走動是好事,你嘆什么氣?”
“唉,你不懂,”孟錦霄嘖嘖感嘆,打量著面前成熟又魁梧的男人,“年少而慕少艾,想必你是體會不到了。”
李清洲神色不善,“你說我老?”
孟錦霄好不容易賣弄一番,卻忘了李清洲明白這是什么意思,輕咳一聲岔開話題。
“清洲哥,你說我和明桃能成嗎?”
李清洲冷聲:“不能。”
“哼,你就是賭氣,心里肯定覺得能成,”孟錦霄美滋滋道,“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李清洲:“……”
翌日一早,孟錦霄依依不舍地與明桃告別。
“明桃,我要去書院了。”
明桃還記著孟錦瑤的叮囑,又將那些話說了一遍:“書中自有黃金屋,你一定要好好聽課,牢記夫子的話。”
“我知道我知道,”孟錦霄立下豪言壯語,“明年童試之后,我就是咱們村里
云桐書院外。
孟錦霄道:“姐,就送到這吧,你該回去了。”
“不行,不親眼看著你進去,我不放心。”孟錦瑤徑直朝書院走去,暗中摸了摸袖口里的手帕。
“我都說了我會好好讀書的。”孟錦霄垂頭喪氣地跟在她身后。
走了一段路,孟錦瑤問:“教你的夫子在哪?”
他硬邦邦地回答:“不知道。”
“那我自己去問,”孟錦瑤冷颼颼地飛去一記眼刀,“若是讓我知道你的功課沒完成,你就死定了!”
就知道逃不過,孟錦霄沉思了片刻,決定帶她去找那位最為溫柔的夫子李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