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叫戰九驍
溫暖的脖子被掐住,臉瞬間漲紅。
她抓著應子越的手,掙扎道:“雪鷹還活著……”她還活著,所以一切都過去了,什么仇什么怨都不重要了。
應子越聽到她的話,猛地泄了力,往后一倒,坐到沙發上。
“咳,咳咳!”溫暖捂著脖子,劇烈咳嗽。
方才那一刻,應子越是真的瘋了,想要一把掐死她,比夜驍發起瘋來更可怕,至少夜驍心里有她,潛意識里會有掙扎,不會像他這樣一下手就是至人于死地的狠手。
溫暖順過氣息,看向應子越,啞聲說:“如果你和戰九天之間沒有橫著兩條人命,你們之間的恩怨是不是也就可以一筆勾銷了呢?”
雪鷹沒死,夜影沒死,皆大歡喜的結局啊,為什么要從原本的好兄弟變成仇敵呢?
“怎么可能?”應子越情緒稍稍平靜了些,冷笑一聲,“就算雪鷹沒死,那夜影呢?夜影是他的孿生弟弟,夜影死了,我跟他之間終究還橫著一條人命。他會放過我?我跟他,依舊是不死不休。”
“其實夜影……”溫暖很想說,其實夜影也沒有死,自己還見過他,他現在化名夜驍,還是全球第一黑客。
可想了想,還是隱隱覺得有些什么不對勁,她突然又不想說出自己認識夜驍,懷疑他就是夜影的事兒。
安靜了一下,她換了種方式說道:“既然雪鷹能死里逃生,說不定夜影也沒死,如果他們都沒死,那你跟戰九天就不能握手言和嗎?”
“不能。”應子越冷聲說道,暴躁地起身,看著遠方冷聲說,“我差點兒炸死他和他心愛的女人,這輩子,他都不可能原諒我。我們只能做永遠的敵人。”
他聲音里聽不出有沒有悔意,只能感覺出他整個人很暴躁,完全不復之前那種淡然優雅的姿態。
溫暖看著他的背影,思索著他的話。
他說得沒錯,即便當年的事他是無心之失,可后來他又造成的那些傷害,卻像傷口上毒瘤,令人憎惡,她真的不能確定戰九天能不能原諒他。
只說她自己吧,一想到當初險些被炸死,心里就條件反射地升出一股莫大的恐懼。
當初若不是戰九天機智,故意選擇詐死,實際上卻悄悄解開了炸彈,他們恐怕還不知道會面臨什么樣的危險。
他曾經問過戰九天,解開炸彈的事,他說是有人教他的,那個人會是夜影嗎?
“應子越,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溫暖突然抬頭,看著應子越,平靜問道。
“你還想知道什么?”應子越解開圓領襯衣領口第二顆扣子,既疲憊又暴躁,“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了。”
溫暖感覺到他的疲憊,突然沒那么恨他了。
一個為愛執著將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男人,她真的不知道,該拿什么理由去恨他。
她安靜地看著他的背影,啞聲開口問道:“戰九天的孿生弟弟——夜影,他的全名叫什么?”
她現在基本可以肯定了,夜驍就是夜影,就是戰神的孿生弟弟,不知道為什么,她迫切地想要知道他原本的姓名。
應子越沒想到她會問這么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回頭看向她時,眼中閃過一絲訝異。
他明明看著她,又像沒有看到她,眼中滑過一線難掩的懊悔。
他動了動唇,啞聲說:“他的全名叫作戰九驍。”
戰九驍。
溫暖默念著這個名字,一股難以言說的情緒在四肢百骸化開,心弦好似被輕輕撥動了一下,蕩起一圈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