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池水之中,只覺池水甚是寒涼,不過想想現(xiàn)在時節(jié)已是深秋,加上山里風冷,白天還感覺不出來,入夜之后寒意甚深,透骨酥心,著實令人難以忍受,若非裴婉蘭表面弱質纖纖,實則便手上功夫遠步,可內力卻沒有退得這般快,只怕還洗不了這冷水浴呢!
照說南宮雪仙已重復澤天居,就算不計南宮雪仙新近起出的寶藏,光靠澤天居的基業(yè),和從虎門三煞手中押下來的財貨,也不至于窮到連燒水的柴都沒有,更不用在夜里,一個人到這空蕩蕩的浴房來沐浴;但也不知為何,裴婉蘭似乎喜歡上了冷水洗浴的感覺,甚至不要旁人準備浴桶送入房內,而是單獨一人在這浴房中浸洗。
身為長輩的她既然堅持,加上深知母親武功便不如己,但若論內力,卻還在自己之上,縱使洗浴冷水也不至于受寒,南宮雪仙也沒法強她在自己房里等著熱水送上沐浴,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把這浴房好生打理,四周無論屏風木架、浴布木榻一應俱全,便洗浴完后身子疲累,想要先在榻上休息一會再出浴房,也不用事先怎么準備。
只是……一面勺水洗著自己的身子,裴婉蘭一面在心中暗嘆,就算南宮雪仙與自己再怎么貼心,有許多事終究是不說清楚,沒有身歷其境的她是怎么想也想不透的。
當日占了澤天居之后,虎門三煞之所以置辦下這浴房,自然不會安好心,光想到那段時日,自己在這池中、在池畔、在木榻上被鐘出和顏設怎么擺布玩弄,讓她身不由己地在這兒泄出多少陰精,裴婉蘭羞怯之中,卻不由有些習慣。雖是擺脫被人控制的日子,習慣的身體到了入浴的時間,卻沒法不向這兒移動。
尤其她已經習慣了的,又豈是入浴而已?將玲瓏浮凸、纖細一如少女的胴體深浸水中,池水雖是寒涼,一浸進去一股寒氣便透心而入,便連裴婉蘭這等功力,也不由嬌軀發(fā)顫,她卻是伸手勺水,一波波地從頭淋下,涼得直透心坎。
本來也無須如此自苦,只是體內賁張的“無盡之歡”藥力日漸深刻,白日里還可強自忍耐,但午夜夢回,纏在心里排除不去的,卻都是那段日子夜夜被二賊淫辱擺布的刺激,弄得她夜夜淚濕枕巾,不只因淚而濕,濕的更不只枕巾。如果不是在這冷水里頭浸浴后再去歇息,將體內那滾燙的渴望強行壓下,裴婉蘭可真不知道日子該怎么過哩!
纖手輕輕移到股間,顫抖著將那敏感的幽谷口分開,讓冷水漸漸透了進去,雖是寒意刺骨,但冷熱交雜之下,卻別有一番快意。這浴池旁邊有面人高大鏡,將池中女體映照得分毫不差,只見池水之中,一條赤裸的美人魚正自淋洗嬌軀,濕透的秀發(fā)寫意地貼在肩頸背后,便寒涼池水也難抑白玉般晶瑩剔透肌膚里的柔美暈紅,雖說整個人浸在水里,難見全貌,但光是露出水面的粉頸香肩、歪麗峰巒,便顯見入浴的美人兒冰肌玉骨,時光在她身上似全無留下半點痕跡。
臉兒輕斜,望穿了鏡中自己,雖說這身子嬌美窈窕一如年少,間中更添了幾分成熟媚艷的氣質,恐怕就連兩個已經成了親的女兒,也沒有自己這般成熟與嬌嫩俱存一體的差麗,這樣嬌美的胴體,雖說自己的保養(yǎng)也有功勞,更多的卻是上天的恩賜,但裴婉蘭眉宇之間,卻沒有半分喜意,反而又添了一分愁緒。
但她自己卻不知道,那脈脈含愁的意態(tài),令她在成熟美艷、肉感冶蕩之中,又透出一絲柔弱慵懶、讓人忍不住要好生捧在掌心,溫柔呵護的嬌柔嫵媚氣質。
說實在的,若換了半年之前,對這樣的胴體裴婉蘭表面上不說,心里可是頗為自矜,旁人到了這個年紀,又生了三個子女,便是再會保養(yǎng),伯也沒有自己這樣美艷動人;但從當日落入虎門三煞手中后,裴婉蘭芳心卻是凄苦愈加,若不是自己生就這般柔美玉體,恐怕也不會讓鐘出和顏設這兩頭老色狼對自己起了染指之意。
若是只有自己落難,裴婉蘭寧愿一死也不會讓二賊如愿,偏偏連南宮雪憐也落在他們手中,明知自己救不了女兒,明知南宮雪憐也被二賊淫污了身子,但為了不讓南宮雪憐這嬌弱女兒受到太多折磨,她還是只能獻出自己,好飽足二賊的淫邪胃口。
只是淫賊的胃口,又豈是這般容易飽足的?也不知足自己的胴體太過誘人,還是占得澤天居后,志得意滿之下,二賊再無進取之意,一心只想留在此處,好生享用云雨之歡;尤其面對的是個只能對自己言聽計從、乖乖臣服胯下的成熟美婦,食指更是夜夜大動,時而粗暴強悍、時而挑逗勾引,盡情地在自己身上赤裸裸地發(fā)泄淫欲。偏偏為了盡量保護女兒,裴婉蘭也真無法抗拒,任他們提出的要求如何羞人、如何邪淫,到最后裴婉蘭仍是只能乖乖聽命,任其為所欲為。
本來裴婉蘭即便肉體已然臣服,芳心之中卻仍是抗拒不依,可隨著那邪淫的刺激在體內日益根深葉茂,身心之間的分割界限愈來愈是模糊,原本還只是提供肉體任其發(fā)泄,芳心卻還保著一絲清醒,在心里向著亡夫悲吟哭泣,訴說著自己的悲哀,與渴求南宮雪仙回援的那絲渺不可言的希望;但到了后來,也不知是二賊手段太高明太厲害,還是自己的胴體當真就如二賊所言,性感天生就是要用來服侍男人的,愈到后面裴婉蘭愈覺身心混同:心里的抗拒愈來愈微弱,愈來愈無法影響身體對男歡女愛的投入。
尤其在男人勇猛的蹂躪下泄身時,那刺激的滋味更是日盛一日,到最后裴婉蘭幾乎連心里都無法保持最后一點矜持了,就算是還沒有上床侍寢的時候,那隱隱的、在心頭盤根錯節(jié)的渴望,也如蛇般昂首,在尋求著男歡女愛、無比快樂的身心刺激。
尤其可怕的是,這般深刻的需求,即便在自己已從二賊手中被女兒救出的時候,仍是沒有間斷,甚至連自己都無法靠意志來壓制了;也因此,當南宮雪仙打算不殺二賊,將已然瘋癲的他們禁入地牢之時,裴婉蘭心中卻是第一個贊成,不是因為希望兩人受苦,更不是婦人之仁到對落得此般境地的二賊還有憐憫之心,那邪惡的念頭一直留在心底,裴婉蘭竟是一心希望著再被兩人控在胯下,毫不憐惜地盡情發(fā)泄,任他們予取予求!只是這念頭委實太過離譜,不要說讓女兒們瞧出端倪,就連裴婉蘭自己,在思索至此時也是拼命將這念頭抑在心底,不肯也不愿多想。
只是這敏感的身子,卻讓裴婉蘭的意志愈來愈薄弱,尤其當看到顏君斗向自己與女兒下跪的時候,心中的掙扎混亂,更是繁雜得無以復加。光不說顏君斗與顏設既是父子,面容難免相似,看到他時還真有些看到顏設的樣子,光想到這人原是不知男女事的好孩子,卻被自己帶入淫欲世界,在自己淫蕩妖冶的帶領下,光初嘗男女之事的那一夜,便足足射了三次!弄得第二天他帶怒離家之時,自己仍是軟綿綿地倒在床上,酥得根本起不了床,這樣的孩子,偏是又回來了。
心里雖對那段被二賊盡情蹂躪的日子又恨又愛,但裴婉蘭絕非生性淫蕩的女子,原為俠女的她即便南宮清已逝,仍是不曾行差踏錯,這樣的她原本不想讓顏君斗留下的,只是自己毀了便毀了,兩個女兒對此卻是沒有過錯,身為母親的她無論如何也得為女兒著想,足以她強抑心中羞怯,硬是想到讓顏君斗入贅的主意,至少解決了南宮雪仙的終身大事,至于朱華沁與南宮雪憐的一見鐘情,卻是老天保佑的意外之喜了。
只是女兒雖已成婚,身為母親的她擔憂卻是從不曾減。女兒還是新婚,要說到有后還早得很,裴婉蘭自不會這么早就為此擔心,但南宮雪憐與朱華沁婚后夫妻和諧,說不出的甜蜜,倒不讓人擔心,南宮雪仙卻是麻煩多多。也不知是她被顏設等人氣得太多火了,還是下山后也受了什么不好啟齒的經歷,竟是一肚子火都發(fā)在顏君斗身上,幸虧顏君斗脾性溫和,一時還忍耐得住,看不過眼的她私下也開導過女兒,可南宮雪仙性子里卻有股倔強,竟是怎么說也不聽,每日里欺負顏君斗反而欺負得更得意了,那樣兒讓裴婉蘭心里擔憂愈增,卻是無法可管、更無法可解。
跟這相較之下,南宮世家欺上門來,反倒是件小事。當日與南宮清出走南宮世家時,只靠著夫妻兩人便在此建立基業(yè),一方面是因為皮牯的遺物確實需要守護,一旦外流遲早會出事,一方面也是她吃準了南宮世家雖是威重江南武林,可也有著名門世家的一貫通病——欺善怕惡。若面對之人看在世家的面子上做出退讓,那便步步逼進,直到把對方吃干抹凈為止;但若對方受迫不過,擺出一副反噬的樣兒時,各個武林世家的作風在此毫無差異,都是退避三舍,美其名為退一步海闊天空,這樣的南宮世家威名再盛,裴婉蘭也不放在心上。
只是敵我之勢差距太遠,縱有妙雪真人壓陣,己方實力仍顯不足,不然一心只想把皮牯遺物永久雪藏的裴婉蘭,也不會將個中之秘告知女兒,讓南宮雪仙前去起出藏寶,為澤天居奠個底,好用以應對南宮世家可能的攻勢。
但說也奇怪,在去了一趟那藏寶之處后,南宮雪仙和顏君斗的關系,竟緩和了下來,南宮雪仙仿佛想痛改前非,對顏君斗可說是百依百順,溫柔馴順地做個柔順的小妻子,裴婉蘭欣慰之余,心下也不由好奇,真想知道在藏寶庫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只是南宮雪仙不肯說,她又不敢去向顏君斗私下詢問,另一個知情的高典靜一想到此事便臉兒紅紅,憋得一個字都不肯透露,裴婉蘭雖是愈覺好奇,但身為長輩的她,卻也因此沒法對這私密之事太過明目張膽的探詢。
不過……能和解就好。想著日里妙雪真人回家的時候,偎在丈夫身邊的南宮雪仙雖是依依不舍,卻沒法留下師父,還被妙雪真人趁機羞了幾句,那甜蜜的模樣,讓裴婉蘭芳心寬慰已極。可就是因此,對自己的孤獨景況,卻更是芳心難安,如果不是兩個女兒都還需要自己指導教育,光只體內日益沸騰的淫邪藥性,真讓裴婉蘭頗有輕生之念。
原先為了寬解體內藥性,裴婉蘭偶爾到地牢去,在二賊身上發(fā)泄一番。雖說沒聽到二賊淫言輕侮、沒被二賊用種種法子連身帶心盡情侮辱輕賤,感覺還真不像那二賊,卻也算是個寬解藥性的法子,偏偏顏君斗與南宮雪仙已經成婚,看在他的面子上頭,讓裴婉蘭連這等應急的辦法都不大敢做,不然也不用夜夜冷水洗浴,試圖壓抑體內愈來愈難以壓抑的強烈欲火。
偏生也不知是那淫藥太過火烈,還是欲火本就難靠外在的寒氣壓制,本來百試百靈的法子,竟是效果愈來愈弱了,但此時此刻,裴婉蘭更不可能真的去找男人發(fā)泄,一時間也只能苦苦撐持,茍延殘喘。
“娘……”一個聲音從身后傳來,正自思索的裴婉蘭嬌軀一震,這突然而來的驚嚇,差點沒讓她跳起來,一回頭見是南宮雪仙,也是一般赤裸的浸洗池中,望著自己的臉蛋兒笑意盈盈,間中還帶一絲緊張,畢竟前次母女共浴,也已是十多年前的事了。見是女兒在此,裴婉蘭松了一口氣,本該放下的芳心,卻不由掠過一絲失落,甚至連她自己都沒注意到那微不可見的感覺。
“怎么了,仙兒?”感覺南宮雪仙雙手輕按在自己肩上,緩緩按摩起來,動作雖是稚嫩,甚至沒有以往二賊在自己身子上下其手時來得香肌松弛酥軟,卻讓裴婉蘭芳心都放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