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知渺將解酒藥就著溫水吞服下去,神色淡淡:“你說得對。”
徐斯禮喉結滑動了一下,時知渺回給他一個標準的假笑。
“宋媽對我也很好,我已經計劃好二婚嫁給她兒子;我們醫院的陳教授對我更有提攜栽培之恩,三婚我再嫁給他兒子。”
徐斯禮臉都黑了。
陳紓禾恰好從樓上下來,聽到這話,眼睛一亮,快步走到時知渺身邊,一把抱住她的肩膀:
“沒我的份嗎渺渺?我對你不好嗎?”
時知渺被她逗得唇角微彎,配合著點頭:“好啊,四婚我們就去允許同性婚姻的國家。”
徐斯禮氣極反笑,舌尖頂了一下腮幫:“時醫生時間管理大師啊,二三四婚都安排得井井有條。”
時知渺懶得理他,順手把剩下的解酒藥遞給陳紓禾。
宋媽端上了午餐,想著她們昨晚宿醉,胃里不舒服,特意煮了清淡鮮美的雞湯小餛飩。
陳紓禾頭疼得厲害,整個人蔫蔫地趴在餐桌上,一點胃口都沒有。
時知渺想著她下午還有工作,不吃不行,便盛了一碗放到她面前:“宋媽的手藝很好的,多少吃一點。”
陳紓禾側過臉,可憐巴巴地沖她眨眼睛:“那你喂我嘛~”
時知渺無奈地看她一眼,倒也沒拒絕。
便自己吃一個,又喂給陳紓禾一個——兩人共用一個碗、一把勺子,動作熟稔又自然。
徐斯禮眼睜睜看著,繼昨晚那句“我愛她”之后,認知再次被刷新。
他匪夷所思道:“時知渺,你的潔癖呢?”
他們結婚兩年,認識十幾年,都沒有這么親昵過,他不爽到極點,“口水混著吃,也不怕得幽門螺桿菌啊?”
陳紓禾雖然不敢當面硬懟徐斯禮,但不妨礙她此刻得意。
她咽下餛飩,笑嘻嘻地回道:“徐大少爺這就不知道了吧?我跟渺渺中學那會兒就能分喝一瓶水,共吃一碗面。至于什么菌的,我們美女體質好,不勞您費心。”
她頓了頓,話鋒一轉,帶著點直白的挑釁,“怎么?羨慕啊?那你得好好反思反思,為什么渺渺不跟你用一個碗?”
聳聳肩,“不是一路人,當然吃不到一起啦~”
這話直戳肺管子,徐斯禮的臉徹底冷了下來。
宋媽見狀,趕緊把一碗熱騰騰的小餛飩放到徐斯禮面前的小幾上:“少爺,您趁熱吃。”
徐斯禮身體向后靠進沙發里,眼皮懶懶一掀,聲音沒什么起伏:
“不餓,不吃,端走。”
宋媽有些急:“您早上就喝了一杯牛奶,中午再不吃,身體怎么受得住?還怎么養傷啊?”
徐斯禮置若罔聞,隨手拿起一旁的文件翻看。
宋媽求助地看向時知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