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斯禮臉上卻流露出一抹厭色:“我說什么你心知肚明。”
他人懨懨,臉色也更加病態(tài),卻還在堅持,“我就要你給我削個蘋果。”
語氣也跟小孩兒似的,偏要、非要、就要、一定要!
時知渺抿緊了唇:“我問你,你護著沈雪,是因為錢先生,還是什么?”
?“誰說我要護著她?”
“否則你為什么不準我報警?”
“因為報警太麻煩。”
徐斯禮語調(diào)冷懶,“還得上法庭才能讓她付出代價,沒個幾個月出不了結(jié)果,我這人沒耐心,喜歡有仇當場報——我昨晚就讓人把她控制起來了。”
時知渺一怔:“你抓了她?非法拘禁?”
“別說得那么難聽。”徐斯禮嘴角泛開一個輕慢的弧度。
“我只是看她脾氣不好,找個地方讓她‘修身養(yǎng)性’一段時間而已,等我稍微能動了再收拾她。”
“……”
時知渺剛才會生氣,就是以為他要護著沈雪。
現(xiàn)在聽他沒這個意思,她心頭的膈應(yīng)也淡了一點點。
可她不說話,徐斯禮就覺得她又在想他的壞事:“怎么?不相信啊?到時候我邀請徐太太旁觀。”
“……”時知渺伸手,拿了陸山南剛削給她吃,但還剩下大半個的蘋果。
一手拿著蘋果,一手拿著水果刀,學陸山南切蘋果的樣子,也切了一小塊,遞到他面前,
“吃吧。”
算她誤會他的“補償”。
徐斯禮卻有那么一點嫌棄這個蘋果是陸山南拿過的。
時知渺看他不接,反手就要丟進垃圾桶,徐斯禮好氣又好笑:“我吃還不行嗎?你是老佛爺啊?人家考慮一下都不行,忒霸道。”
他從刀上拿過去吃。
雖然陸山南手臟,但時知渺切給他的,他也就勉強將就了。
時知渺想再切一塊給他,徐斯禮看她在手上切蘋果的樣子,總覺得不安全:“算了,你別切了,別切到自己。”
時知渺道:“我是外科醫(yī)生。”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連她都不會用刀,那世上就沒幾個會用刀的人了。
“你沒聽過一句老話么,淹死的都是會水的。你真別切了。”
時知渺也就把蘋果放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