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時候,時知渺躺在床上補覺,突然感覺臉上被什么毛茸茸的東西碰了一下。
她睜開眼,看到蒲公英倒在她面前。
但她清楚地記得,自己睡著時和它保持了一段距離。
她反應過來,立刻坐起身:“你是自己走向我的嗎?是嗎?”
蒲公英:“嗚嗚。”
時知渺將蒲公英扶起來,它雙腿站立在床上,雖然四肢很不協調,但它還是搖搖晃晃地往前走了兩步。
它能動了。
它能動了!
時知渺那一刻的驚喜無法用言語形容,就好像一盆枯萎的花突然煥發新芽。
時知渺抱起蒲公英,不住地親吻它。
徐斯禮倚著門,看著那個幾乎要喜極而泣的女人,嘴角閑散地勾起來。
后來時知渺被宋媽叫下樓吃晚飯,也就這么二十分鐘,再回來時,蒲公英又比剛才好一些,都能自己吃東西了。
時知渺高興得喊宋媽來看。
宋媽也松了口氣:“多虧了少爺啊。少爺剛才拿著電筒去扒拉那些草叢,看到一只蟲子就拍一張照發給那個寵物醫生,找了整整三個小時呢!我都怕他被咬到。”
蒲公英能好起來,的確多虧了徐斯禮。
徐斯禮的聲音也適時響起:“我不接受口頭感謝,要謝,就給我做一頓三菜一湯。”
時知渺看向門口。
徐斯禮補充:“山藥排骨湯。”
這男人故意的。
時知渺說:“你想吃,可以讓宋媽給你做,我的手藝沒她好,你吃不慣的。”
“我救的是宋媽的狗?蒲公英媽,你能不能有點監護人的責任心?”
蒲公英媽?
是類似“子涵媽”的稱呼嗎?
徐斯禮再一句:“我很好養活的,你做的只要不是泔水我都吃得下。”
時知渺沒辦法,畢竟他救了蒲公英是事實,確實該謝。
“明天我要上班,下周六給你做吧。”
徐斯禮勉強同意了:“這筆賬我記住了,你別想賴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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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蒲公英另外三條腿已經好了,被蟲子咬的那條還沒有力氣,要拖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