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黎當然能大致猜到閔絲芮在想什么了。憑她對她這對舅舅舅媽的了解,她就知道蘇蒙沒敢把他做的事情告訴閔絲芮!
如果閔絲芮知道了,應該就不會用這么溫和的手段對她了!
“黎黎,你別誤會。舅母打聽你的向導等級,就是想讓你幫舅母的哨兵進行精神疏導。結果這位信口雌黃的副會長,居然說你沒有向導等級!你可不能為了外面不相干的人,誤會了舅母呀!”
閔絲芮笑得自然,好似她自始至終,都沒有起過一點兒歪心思似的!
蘇黎仔細地看著閔絲芮,陷入了片刻的深思。
閔絲芮的臉像是被歲月精心雕刻過的藝術品——鋒利的下頜線如刀刃般冷冽,眉骨高聳,襯得那雙狹長的眼睛愈發深邃。
眼尾微微上揚,不笑時像蟄伏的獵豹,帶著無聲的壓迫感;笑時卻如刀鋒出鞘,危險又迷人。
鼻梁高挺,唇薄而線條分明,唇角自然下垂時,便透出一股不近人情的疏離。
她的膚色是冷調的象牙白,在漸漸西垂的陽光下泛著大理石般的質感,仿佛連觸碰都會留下寒意。
黑發永遠一絲不茍地梳在腦后,偶爾有幾縷不馴的發絲垂落,卻更添幾分凌厲。
脖頸修長,鎖骨如刀削般清晰,肩線平直,整個人像一柄出鞘的利劍,鋒芒畢露。
她站在那里,不需要任何動作,周圍的哨兵就會自動為她讓路。
蘇黎印象里,這位舅母一直背脊挺直如松,步伐沉穩有力,每一步都像在宣告領地的主權。
她的眼神極具侵略性,看人時從不閃躲,而是直直地刺進對方眼底,仿佛能輕易洞穿所有偽裝。
說話時嗓音低沉,語調不急不緩,卻字字如冰錐,讓人不敢輕易打斷。
和這樣的人為敵,蘇黎其實沒有絕對的把握!她老爹都差點栽在閔絲芮的算計里,何況是蘇黎呢?
可惜,她們之間已經埋了一個極大的隱患!
蘇黎不把蘇蒙聯合斯維特家族把她向導素剝離抽取的視頻上交,就是很難解釋她現在的向導素怎么恢復的。
如果向導協會總部,借由這件事來查她家酒店的疏導室設施怎么辦?
第十一區有一個覬覦她家技術設備的副會長,難道外面就沒有更位高權重的人覬覦她家技術設備的人了?
她只能盡快真正恢復s級向導,升級到s++級向導才行!
能有利用價值的人,才會有更大的生存空間。
蘇黎看向閔絲芮,露出甜美的笑容:“怎么會呢!我不會誤解您的。”
她不叫閔阿姨,現在不是劃清界限的時候。因為蘇黎不清楚愛麗絲到底是想圖她什么!
媽媽早就教她了:不是所有對你笑,對你熱情的人,都是好人。
笑著捅你刀子的人,才會讓你防備心降低,捅得才最痛。
蘇黎覺得她唯一一次叛逆,不聽媽媽的話,就吃了個大虧。當媽寶女其實也挺好的!
所以,她就打算借閔絲芮遞過來的梯子,先下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