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清被那大手猛地一拉后,便被推進了一個房間,那人的手勁兒很大,手一揚她便控制不住的朝后倒去。
“砰”的一聲,房間門被人重重的關(guān)上。
蘇婉清心中驚了一瞬,還沒看得清來人的長相便毫無預(yù)兆的跌入了那張鋪著奶白色絲絨床單的床。
脊背觸碰到床墊的瞬間,帶著涼意的床單便如潮水一般將她緊緊包裹住。
還沒等她爬起來,帶著怒火的男人便已經(jīng)欺壓上來。
謝閆塵抬手扯下領(lǐng)帶,隨后握住她掙扎的雙手,用領(lǐng)帶輕輕束住后抬至頭頂,同時以腿穩(wěn)住她亂晃的身子,動作間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卻并未有過分的粗魯。
“謝唔!”
她剛要開口,男人已低下頭,帶著灼熱氣息的吻落在唇上。他的動作帶著幾分急切,卻并非全然的蠻橫,只是將她的氣息盡數(shù)納入,不給她閃躲的余地。
蘇婉清驀地瞪大了眼睛,心頭掀起驚濤駭浪。
謝閆塵竟然吻了她?他這是怎么了?
過去五年,他們雖有過無數(shù)次親密接觸,卻唯獨除了第一次他錯認她為蘇婉寧時的那個吻,之后的每一次都更像責(zé)任般的完成,他總是帶著克制的疏離,動作直接卻從無多余的溫存,更別說這樣帶著侵略性的吻。
每一次結(jié)束后,她總會感到身心俱疲,要好幾天才能緩過勁來。
似是察覺到她的走神,男人不滿地在她唇上輕咬了一下。
舌尖傳來細微的刺痛,她瞬間回神,卻發(fā)現(xiàn)他的手不知何時已隔著衣物停在她的腰間,并未有進一步的動作。
“不”
她下意識地想躲開,身體微微扭動起來。
她的力氣在他面前本就不值一提,這樣輕微的掙扎,卻讓他皺起了眉。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于松開她微腫的唇,指尖輕輕扣住她的下巴,眉峰微挑:“不愿意?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
“從前,你從來不會拒絕我。”
蘇婉清不明白他為何突然如此,唇上的刺痛讓她皺緊眉頭,口腔里泛起淡淡的腥甜,可她顧不上這些,只紅著眼眶喊道:“我們已經(jīng)要離婚了!”
剛才的瞬間,昨天他與蘇婉寧在衛(wèi)生間前相視而笑的畫面突然閃過腦海,心口像是被什么東西緊緊攥住,又酸又澀。
他心里愛的從來都是蘇婉寧,如今他們既然已經(jīng)如愿走到一起,又何必再來這樣對她?這個吻,到底算什么?
她越想越委屈,眼里的事物變得模糊起來。
謝閆塵垂眸冷笑,指尖漫不經(jīng)心地摩挲著她的下巴,尾音裹著冰碴般的嘲弄:“離婚?蘇婉清,你倒還記得這兩個字。”
他忽然抬眼,墨色瞳孔里翻涌著譏誚的浪潮撞進她的眼中:“做人能不能別這么精于算計?”
“你假意提離婚,是篤定了我不敢跟你離,而后又見我認真了,你就開始害怕了,眼看離婚冷靜期快到頭了,就巴巴地把奶奶搬出來救場,三十天那主意是你提議的吧?”
“剛才那出梨花帶雨的戲碼演得真好,我差點以為你真的那么高尚要孩子不要錢。”
話音落時,他低笑出聲,喉結(jié)在光照下劃出冷硬的弧線,那笑意卻未達眼底,像碎冰碴子砸在絨布上,連空氣都凝著寒意。
蘇婉清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男人話語里的猜忌像纏人的藤蔓,勒得她喘不過氣。
她下意識蜷縮起肩膀,指尖攥緊了衣角:“我聽不懂你放開我!我真的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