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力反駁。
移開視線,拉了拉身上的睡衣,推開他鉆進被子里。
凌子胥瞧見楚巒姒的反應,舌尖抵過一側臉頰,“要聊聊嗎?”
姜楚巒姒閉上眼睛,“時間不早了,我想睡覺。”
凌子胥沉聲道,“楚山河的事。”
楚巒姒眼皮顫了顫,睜開眼看向凌子胥,“什么?”
凌子胥側目,坦言道,“我今天下午見了給楚山河看病的中醫,他跟我說了一些關于他的事。”
楚巒姒擰眉,“龍正康?”
凌子胥低頭跟楚巒姒對視,眼底含笑,“你要是實在想睡的話,我們明天聊也可以。”
楚巒姒像被捏住耳朵的兔子,“也不是特別困。”
見楚巒姒服了軟,凌子胥也沒敢太端著,順勢給自己找臺階下,“如果你不是太困的話,那我們就聊聊。”
楚巒姒,“嗯。”
從被子里鉆出來靠在床上神色認真地看著他。
凌子胥把今天下午跟龍正康的對話大致跟楚巒姒說了一遍,重點說了付輕容買通藥師給楚山河加藥。
楚巒姒聞言愕然,“加藥。”
凌子胥點頭,“對,視頻上看得真切。”
凌子胥說完,停頓半秒,聲線平穩道,“我記得你說過,楚山河在身體越來虛。”
楚巒姒不可置信地看凌子胥,“付輕容沒那個膽子。”
凌子胥,“有一個詞叫‘人為財死’。”
楚巒姒,“……”
凌子胥垂眸,看出楚巒姒眼里的緊張,俯身用手撐在她身側。
楚巒姒一眼不眨地盯著凌子看,等待下文。
凌子胥喉結滾動,“放松點。”
楚巒姒深吸氣,平放在腿上的手有些抖,“這是楚山河的報應。”
凌子胥嗓音低沉平穩,“所以越是這種時候,你就越是要避其鋒芒,付輕容絕對沒那么簡單。”
凌子胥說完,不等楚巒姒回話,一只手將她摟進懷里安撫,大手落在她后背輕輕地拍,“岳母的事,還沒查到是不是跟付輕容有關,不能給任何人定罪,我們需要證據。”
楚巒姒從來沒想過付輕容能有這么狠。
不光殺堂弟,連等了30年的男人都下殺手。
不過她不同情楚山河,這一切都是他罪有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