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清淡淡點點頭。
看向她,眼神中帶著不明的意味:“嚴危嚴安都讓我派出去辦事,也不知九娘愿不愿委身幫我侍浴?”
陸九爻小嘴一撇,直勾勾地瞅著他。
她自然知道楚宴清是什么意思,自從表明心意之后,也不繃著了,也不藏著了,總能尋到機會與陸九爻親近。
她淡聲一笑,答應(yīng)道:“好,反正你身邊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那些暗衛(wèi)都笨手笨腳的,對不對?”
楚宴清被她惹得一笑。
青石郡既不像止陽城那般繁華,自然客棧也不像君來客棧一樣高大有氣勢。
他們落腳的地方只是個簡簡單單的二層客棧,里面的設(shè)施陳設(shè)也一般,就連最好的天字上房,也是該有的都有,不該有的一個都沒。
房間內(nèi)除了一張床一個柜子,再有一個矮桌,其余的什么都沒了。
“今夜先將就一晚吧。”
陸載時為陸九爻和楚宴清分別安置了,臨走時囑托道:“明日一早九妹先在房中休息,我得親自去會會那劉郡守。”
把兄長送走,楚宴清窩在陸九爻的房中,遲遲不離開。
她知道楚宴清等著泡浴呢,就吩咐了掌柜地拿了木桶和熱水來。
“熱水來了!”
掌柜的是個女子,她瞥見房中還有個男人,眼神中勾起一絲意味不明的嬉笑。
“姑娘可當心些,現(xiàn)在天冷了,你們辦完事裝裹嚴實了,不然要染上風寒的!”
陸九爻反應(yīng)了半天才知道這位女掌柜是何意思,她臉頰羞紅地低頭解釋。
“你誤會了,我就是為我家公子侍浴,沒別的事情要做。”
“沒事沒事,都是姑娘家,姐姐都懂。”
女掌柜湊到陸九爻跟前,在她耳旁小聲道:“水溫記得調(diào)高一些,這樣你家男人血脈暢通,更舒服!”
“你別說了你快走吧。”陸九爻趕緊把女掌柜推了出去。
轉(zhuǎn)過身時,楚宴清已經(jīng)在褪衣服了。
他脫了外面的大氅,褪去了外衣,只剩一套潔白的里衣在身上。
“人剛走,你脫得這么干凈做什么!”陸九爻說著,忙湊到木桶旁,往里面添水。
楚宴清倒是一本正經(jīng),沒有半點別的意思。
“我哪里脫得干凈?這不是還有一件衣服呢?”
“你這件衣服又不是給外人看的。”
陸九爻低聲嘟囔著。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計較什么,只是總覺得楚宴清就剩個里衣的樣子,只能她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