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
顧向軍再次開口,“我只是覺得你現在變化很大,不僅是對兩個孩子,包括對我也是一樣。”
“那我以前什么樣?”
“你以前從來不會大聲說話,就算是看到我也是一副害羞的樣子,無論是走路還是做什么,都是低著頭,一副害怕人的樣子。”
的確,曾經的原主膽小怕事。
而此時的宋明秀,敢于大膽出手,從不懼怕任何事情。
兩個人差距太大了。
但那又怎樣?她就是她。
宋明秀故作情緒激動的開口,“你只知道我的變化大,可是你知道我這些年受過多少委屈嗎?從小到大只能夠吃別人剩的,餓著肚子是常態,然后我才知道吃飽肚子是什么滋味。”
“每天挨餓受凍,被家里人罵來罵去,不僅如此,咱們家的兩個孩子也因為我娘家受盡了苦,所以為了孩子,為了我自己,我也要爭一爭。”
黑暗中,那些憤怒的話不僅僅是宋明秀替自己說的,也是在替原主說。
那個懦弱的小姑娘從小到大受了太多的委屈,不知道爭取才會一步步把自己逼死的。
雖然小姑娘讓自己的責任更大,但是顧向軍這個做老公的也沒有盡責。
“行了,睡覺吧。”
宋明秀故作生氣,將被子蓋在了頭上。
黑暗中突然傳來一聲幽幽的嘆息,被子下的宋明秀勾起嘴角,閉上眼睛。
宋明秀這邊已經進入夢想,而另一邊,宋家人好不容易趕到醫院,得知需要做手術,天塌了。
“您現在是什么意思?要做手術,但是又不確定能不能治好是嗎?”
“你這個醫生是庸醫嗎?怎么這么不負責任?我兒子的腿好好的,只要幫忙接一下就行了,怎么會變成瘸子呢。”
一聽花錢做手術,還不確定能不能好,母子二人顯然并不愿意做這個手術。
大夫每天不知道接待多少這樣的患者,一個人心仍然耐著性子解釋。
“我們是大夫,不是神,只能夠盡心盡力醫治,您兒子的腿送來的太晚了,如果要是早一點的話,我們能保證痊愈,但現在只能說一半一半。”
“而且,做手術有好的可能,但如果不做手術就只能變成瘸子了……”
“做做做,我做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