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明教給了柳鶯鶯直面薛云的底氣。
但她忘了這里是北境,這里是東山府。
薛云連攻陷北境的戎人都絲毫無懼,更何況是鞭長莫及的長明教。
換而言之。
殺死柳鶯鶯對于薛云沒有任何壓力可言。
公然窩藏包庇意圖對自己不利的三大家余孽還敢在他面前自以為是。
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
如同鋼鉗的大手眼看便要扭斷柳鶯鶯修長白皙的脖子。
忽然。
薛云的大手一松,柳鶯鶯都瞬間抽干了力氣一樣癱軟在了地上。
一邊劇烈咳嗽,一邊大口呼吸。
那張清麗脫俗的臉上早已涕泗橫流,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優(yōu)雅端莊。
而她的脖頸處明顯能看到一道暗紅的大手印子。
“知道我什么沒有殺你嗎?”
薛云蹲下身子,伸手掰過她的臉蛋,神情冷酷地看著一副楚楚可憐的柳鶯鶯。
“奴家不知……”
剛從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的柳鶯鶯下意識縮了縮身子,眼里滿是恐懼地看著薛云。
“回頭轉(zhuǎn)告給長明教,因為你們的關(guān)系差點讓我陷入水火之中,如果你們不能給我一個交代的話……”
說到這里,薛云沒再說下去,而是起身離開了醉紅樓。
所謂冤有頭債有主。
一個柳鶯鶯還不值得他大動肝火,她背后的長明教才是始作俑者。
“都尉,不需要抓了她嗎?”
看到薛云獨自走出來后,徐虎連忙迎上前低聲問了句。
“不必,留著她更有用,走吧。”
薛云揮了揮手,很快騎上馬帶著包圍醉紅樓的騎兵們離開了這里。
不為其他。
留著柳鶯鶯等于留著醉紅樓,留著醉紅樓自然是為了賦稅。
要知道養(yǎng)兵的花銷是非常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