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云并沒有將自己心里的猜測告訴任何人。
畢竟郡守是否投靠了戎人還沒有定論,更別說是不著邊際的割據了。
但話又說回來。
郡守確實有割據一地的條件。
隨著大魏軍中精銳基本都葬送在北戎手里,國內又有楚王謀反作亂,本就日暮西山的大魏國本都處在搖搖欲墜之中。
其次戎人長驅而入即將攻占整個北境,徹底切斷了與中原朝廷的聯系,尚未淪陷的東山郡都完全成為了一個孤地。
最后東山郡雖然地處偏僻,物產不豐,可好歹占據了易守難攻的有利地勢。
如果郡守決意殊死抵抗戎人的入侵,哪怕最后不敵都能讓戎人付出不小的代價。
戎人大多是來搶錢搶糧搶女人的。
為了一個貧瘠的東山郡導致損失過大明顯得不償失。
主要是東山郡并非戰略要地,如同一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
如果對方投靠過來主動稱臣納貢,戎人反倒更容易接受。
站在郡守的角度而言,投靠戎人割據一方顯然能獲取到最大的利益。
至于大魏朝廷的反應?
且不提朝廷是否有多余兵力北上驅逐戎人,如今能不能解決內亂都是一個問題。
在薛云看來。
郡守未必能抵住割據一方稱王稱霸的誘惑。
不過他沒有繼續多想,反正等到了郡府一切都能水落石出。
三天的時間是非常緊迫的。
收拾整理要帶走的物資不難,為此薛云他們將縣里的推車都收羅一空,然后用多余的戰馬來拉車。
唯獨勸說當地百姓跟著一起離開才是重點。
對此薛云是任由柳何閆濤自己想辦法解決。
其中最賣力的莫過于閆濤。
誰讓薛云給予了柳何動用強迫手段的權力,為了避免鬧出人命,心系百姓的閆濤可謂是這三天里最勞累的人。
“人都齊了嗎?”
時間一到。
薛云身穿甲胄騎著黑色戰馬,手里拿著長而鋒利的霸氣馬槊出現在了大街上。
在他面前。
原本空曠的大街早已讓背著包袱籮筐的百姓以及裝滿物資的馬車所占據。
“回稟薛都尉,目前三河縣的百姓都已經聚集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