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u國了?我一邊擺nong著方向盤,心中一邊激動不已地默默念叨著:chu國了?這是真的么?
汽車很快便駛過邊境大橋,一座樸素的朝鮮小城映現在我的yan前,我自覺地放慢了車速,瞪大了yan睛,即驚且喜地左顧右盼著。
狹窄迂回,但卻極為整潔的街路兩側,隨chu1可見油彩紛呈的宣傳畫以及氣宇軒昂的巨幅標語,當汽車駛過一chu1很有可能是市中心的十字路kou時,一尊金日城 像盛氣凌人地gao聳在花草并不茂繁的街心廣場中央,他無比自信地揮舞著巨手,金光橫泛的雙yan目空一切地傲視著薄霧彌漫的遠方。
而在他巨大shen軀的后面,則可憐巴巴地佇立著一棟棟灰tou灰臉的低矮平房,間或一些簡陋的樓房,從那一扇扇微微開啟的窗hu里,時而探chu一顆同樣與我充滿驚喜和好奇的腦袋瓜來,冷漠地目送著汽車緩緩遠去。
雖然已時近正午,卻看不見一家開門營業的店 ,更尋覓不到飯店和旅館。哦――,我突然回過神來:cao2,你這個大笨dan,街路兩旁滿目都是天書般的朝鮮文字,不識朝鮮文的你,知dao哪家是店 ,哪家又是飯店、旅館吶!
鈴鈴鈴,鈴鈴鈴,鈴鈴鈴,……好玩、好吃、好喝的我,正專心致志地猜測著哪棟建筑wu應該是店 、飯店和旅館時,突然,從一棟cu糙不堪的二層建筑wu里,傳chu剌耳的鈴聲,旋即,從死亡一般沉寂的平房里、樓房里,不可思議地涌chuchaoshui般的人liu,更讓我費解地是,他(她)們均以軍人般的紀律和速度嘩嘩嘩地、極為自覺地排列成長長的縱隊,繼爾,又更為自覺地邁著并不整 的步伐,拉拉搭搭地沿著彎彎曲曲的街路,亂亂紛紛地行j起來。
“嘿嘿,”我淡然一笑,甚是疑惑地自言自語dao:“這是怎么回事,他們去gan1么?”
“吃飯!”shen后的大醬塊表qg木然地答dao:“吃飯,他們排隊去shi堂,集ti吃午飯!”
“午飯?”我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哦,舅舅,朝鮮同志都是十一dian準時吃午飯么?”
“十二dian,”大醬塊繼續漠然地答dao:“朝鮮時間與中國相差一小時,現在是朝鮮時間十二dian,朝鮮人開始吃午飯了!”
“好玩,好玩,真好玩!”聽到大醬塊的解釋,望著長長的隊伍,我不禁想起家中宿舍樓xia那棟大躍j時代修建起來的“大shi堂”,“舅舅,朝鮮同志還在過著烏托bang似的集ti生活,每天都聚在一起吃大鍋飯么?”
“哼哼,”大醬塊不屑地撇了撇厚嘴唇:“嗯,還在吃,幾十年都是這樣過來的!朝鮮同志的信念十分jianqiang,大家不僅在一起工作,還在一起吃飯。直到目前為止,世界上可能還沒有第二個國家能夠zuo到這一dian。”
“這――,”我若有所思地說dao:“這,這,這,舅舅,這簡直就是集中營的生活啊!我不喜huan!”
“你不喜huan,guan你什么屁事,朝鮮人倒是自我gan覺良好,你不喜huan人家的這種生活方式,朝鮮人還不喜huan咱們的生活方式吶,小zi,你看,”我順著大醬塊的黑熊掌望去,在汽車左側的山峰上,嵌著一排碩大的shui泥牌:“舅舅,那有什么啊,不就是shui泥板么!”
“小zi,那是標語牌,過去,上面貼著好大、好大的漢字,大罵中國是修正主義,背離了a克思主義!這幾年,兩國的關系多多少少和緩了dian,朝鮮人就把罵中國人的漢字,都鏟掉了!呶,”大醬塊又指了指山dg上一chu1剩望塔似的建筑wu:“過去,那里架起了gao音喇叭,一天到晚不停地用漢語廣播,向中國人宣傳主ti思想,教中國人學習正宗的a克思主義,告訴中國人什么才是真正的共產主義!現在,關系改善了,大喇叭也啞了,嘿嘿!”
汽車繞過朝鮮人民偉大的 袖、救世主般的慈父、天才的主ti思想的創造者――金日成的大 像,在街心花園的一chu1最為理想的地帶,座落著一棟不可一世的政府機關的建筑wu,大醬塊命令我停xia車來,如此這般地叮囑我一番,然后,扭動著狗熊般的贅肉,獨自一人鉆j政府機關的建筑wu里。
我獨自一人守候在汽車里,閑極無聊之xia,我索xg拽過大醬塊的手提電話,撥向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