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一下。”季洺說。
季知嶼看了眼電腦正在展示的yinhuiseqing,又轉過頭來望著她:“這些是我的研究資料。”
……事到如今還嘴硬什么!?季洺氣呼呼地瞪著他那張依舊平靜的面孔。這樣豈不是顯得只有她在大驚小怪!
“我問你……為什么都是……”她感覺臉上燥得慌,總感覺這個詞燙嘴得很,“姐弟題材的……”
季知嶼看著她,澄明的眼瞳中流露出一點迷茫的神情來,有點像卡住發條的機器:“對不起,姐姐。我也不明白。”
她抬著腦袋打量著他,試圖從他臉上找到任何一絲玩笑或者嘲諷的痕跡。但他似乎是真誠地感到疑惑。
這么說來,以前自己陪季知嶼玩的時候就察覺到了,他在社交方面似乎有點……
與其說是遲鈍,不如說是古怪。也不知道是天生如此,還是當年那場高燒的后遺癥,有的時候他簡直像個不懂情感的機器人一樣。
季洺一邊在腦袋里想著事,一邊又覺得自己不能落下姐姐的風頭,于是故意羞辱道:“喂,你這樣我仰頭看你很累耶!你跪下來!”
“對不起,姐姐。”他竟然真的乖順地蹲下,然后盤腿跪在她的身邊。
他剛洗完澡,頭發還沒干透,水滴順著發梢無聲地下滑,垂著眼睛的樣子看起來倒是有些可憐。
季洺哼了一聲,順手扯過毛巾丟在他的臉上。
即使理智上知道季知嶼并沒有做什么,但是當年的自己仍舊忍不住因為父母的偏心而怨恨上了他,后來更是除了吵架以外很少和他說話。她本以為季知嶼的這種癥狀已經隨著成長而減輕,但現在看來他只是掩飾得比較像正常人而已。
說不定也正是因為他的這種發育障礙才會產生這種……這種見不得人的迷戀!
她泄憤般地拽著他擦干后的頭發,把他的腦袋粗暴地拉自己的面前。但是季知嶼只是一聲不吭地任由她擺弄,有點像一只乖巧的巨型毛絨娃娃。
聽說青春期的男性或多或少都會對身邊親近的異性產生一些關注,這個時候就需要健康正確的引導……
等一下。季洺停住了手里的動作。憑什么她要引導他?
反正這里又不是現實世界……她瞇起眼睛笑了起來,突然溫柔地扶起季知嶼的臉頰。
季知嶼似乎沒想到她會有這樣的舉動,瞳孔猛地擴散開來。
她笑瞇瞇地湊近他,臉越靠越近。而他又驚又羞地僵在了那里,季洺簡直都能聽見他大腦里風扇瘋狂轉動散熱的聲音。
她在他們的嘴唇相碰之前停下,笑了起來:“我知道為什么——因為你喜歡我。”
“我……我……”季知嶼結巴著,那張冰山臉早已染得通紅。他一會看她的眼睛,一會又看她的嘴唇,看起來已經頭暈目眩了。
她才沒責任引導他!季洺的肚子里咕嚕咕嚕地冒著壞水。倒不如正好利用這臭小子的性癖……
“來,跟我重復一遍。”她像個壞女人一樣哄騙著他,“‘我最喜歡姐姐了。’”
誰叫他什么都不用做就能獲得家人的偏愛!?她會放大他的這種不健康的迷戀……然后她要狠狠地使喚他,她要用各種方法羞辱他!把他變成自己的舔狗和仆人!
季知嶼對她心里的想法一無所知,聽從著她的命令羞澀地嚅動嘴唇:
“嗯,我最喜歡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