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載小芳回到她的宿舍,她xia車后我伸chu手,向她索討安全帽。
「以程,我們聊聊好嗎?」
「我以為我們該說的都已經說了。」
「你別這樣,我是有苦衷的。」
「系上調查xgsao擾事件的時候,你什么都不說,我不怪你。畢竟你是女孩zi,是受害者,要考慮的事qg可能很多。但是你在學校對我不理不睬,把我當成透明人,我不能接受。」
「我覺得自己沒有辦法面對你……」
「你表達抱歉的方式,也太奇怪了!」我控制不住憤怒,大聲起來:「對不起,我沒辦法理解你。」
「我們還是朋友嗎?」她怯怯地問。
「過一陣zi再問我這個問題吧?現在我只能說chu你不想聽的答案。你自己好好保重。」
我試著不去看她泛淚的yan眶,伸手將她手上的安全帽取回,然后發動機車。
gao中念男校,大學和研究所都念數學系,認識的女生屈指可數。
小芳是我少數的異xg朋友,卻成為我最不愉快的回憶。
關于人心的曲曲折折,我一直都很難理解,也懶得理解,那些因為太過直率而導致的悲慘后果,我都咬著牙承擔接受。
但冷暴力,是我嘗試過最難以忍受的對待。
我沒有立場指控,甚至沒有憤怒的權利,因為所有的難堪都是我咎由自取。
她沒有zuo錯任何事,只是不理我而已。
在這拉扯的關係里,她是加害人,我是被害人,但只有我們兩個知dao。
眾人yan里,她是個溫順乖巧的女孩,而我是亂吠亂咬人的瘋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