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歲歲番外
gao閑云和孟屏山是有過婚約的,在他們兩個都還沒chu生的時候。
gao、孟兩家因為交好,在孟夫人懷孕時,便玩笑似的說,若有緣,兩家以后各得一個男孩女孩,就結成親家。
結果孟夫人不僅一舉得男,還是兩個,這個koutou約定自然也就像玩笑一樣散去了。
自來生育艱難,何況是雙生zi。在腹中時,就是一個健壯些,一個瘦弱些。等到臨盆,先落地的帶著臍帶扭轉,瘦弱的那個險些沒有保住。
chu生兇險,又氣虛ti弱,這個孩zi理所當然成為舉家關注的對象。
好好吃飯,好好穿衣,莫受餓,莫著涼。
這是孟屏山最常聽母親對弟弟念的。
萬幸母親不用再對他念叨、對他cao2心,因為他每天都活蹦亂tiao的,無病無災。
世dao,好像總是難以公平。即使一母同胞如他們,面容相似如他們,也生來存在差距。如果沒有他,也許弟弟不會總是纏綿病榻。
弟弟弟弟,你要快些好起來,我明天給你帶泥娃娃。
孟屏山在弟弟床前小聲說dao,心里已經想好后天、大后天要帶的玩意兒。
而即使在孟家上xia這樣無微不至的呵護xia,ti弱多病的小兒還是夭折了,六歲的時候。
六歲,孟屏山失去了這世上與他聯系最密切的親人――他的雙生弟弟。
最傷心的,莫過于作為母親的孟夫人。
很長一段時間,孟屏山gan覺母親見到自己,都會qg不自禁yan角泛紅,隱有淚意。
相像莫過于他們,眉aoyan睛,也難免見之傷心。
那一年,孟屏山沒有過生日。以后的每一年,都沒有過。
再一年,孟屏山去了太青山,他爺爺執意要送他去的。
也正是那一年,山腳岔路前,盛夏蟬鳴中,孟屏山第一次見到gao閑云。
他以為gao閑云是個男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