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余沒想到烏蘭雅居然會醫術,這對她來說倒是個意外驚喜。
她向門外看了一眼,小聲道:“如果娘娘不嫌麻煩的話,嬪妾求之不得。”
嬪妾近日總覺得身體異常,但所有的太醫都說嬪妾沒什么大礙,不知究竟怎么回事。”
“是嗎?那我就幫你看看。”烏蘭雅扶她在椅子上坐下,“我很不習慣你們這些稱呼,以后沒人的時候,咱們就以你我相稱吧,這樣自在些。”
晚余見她性情爽快,說話也直接,越發覺得她像以前的淑妃。
“娘娘不介意的話,我自然是愿意的,我與娘娘一見如故,很是歡喜。”
她將一見如故四個字加重語氣,去看烏蘭雅的反應,隨即又覺得自己這樣莫名其妙。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難道希望烏蘭雅是齊家姐姐轉世嗎?
別說這根本不可能,就算有可能,她也不希望再世為人的齊家姐姐,再回到這不見天日的地方。
她希望她是自由的,去她想去的任何地方。
烏蘭雅沒有察覺晚余的情緒變化,讓她把手搭在方幾上,像個老神仙一樣捋了一把根本不存在的胡子,“來,讓我老人家瞧瞧,你這小娘子到底生了什么病。”
晚余“噗嗤”一聲笑出來,眼淚還掛在腮邊,人已經笑得花枝亂顫。
烏蘭雅也笑起來。
這姑娘挺好哄的。
沈長安和她說,這姑娘曾經擁有世間最甜美的笑容,如今卻被困在深宮之中郁郁寡歡。
沈長安還說,她和晚余一樣,都是被命運裹挾的人,希望她們能相依相伴,相互溫暖。
如果不是母親還被困在瓦剌王庭,她不會茍活與世,如今既然到了這里,能有一個人做伴,這漫長的歲月才好打發。
她摁住晚余的手,叫她不要亂動。
這時,一個宮女突然走進來稟道:“娘娘,貴妃娘娘和各宮的娘娘小主過來了,說是來賀娘娘遷宮之喜。”
烏蘭雅不耐煩被打擾,沒好氣道:“遷來遷去不還是在這鳥籠子里嗎,有什么好賀的,依我看,她們要不是閑得發慌,就是又打什么鬼主意。”
這話說得直白,宮女不好接,為難地看著她。
晚余勸道:“人都來了,不見也不太好,娘娘實在不喜歡,客套幾句打發了就是,表面功夫還是要做一做的。”
“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