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內,林策收起笑容,坐在凳子上把玩兩個小盒子。
他心中愈發沉重起來。
前幾日通過趙承德便可推測出,張繼芳恐怕是林系一脈的人,今日種種的行為,無不是印證了這一點。
一個操著南方口音的人,卻說自己故鄉在北方,這就更奇怪了。
尤其是燕南道,這乃是邊境所在之地!
而且恰好是陸擎蒼駐守之處,并且全州還是邊境第一線,是和北蠻子接壤的第一座城!
多年來,不知那土黃色城墻上沾染多少鮮血。
城墻下,又掩埋了多少枯骨。
這種地方,絕不會是張繼芳的故鄉。
況且張繼芳身上毫無半點邊境之氣,前世林策就去過邊境,了解那邊的人不會生的那么細皮嫩肉。
因此,這位張公公讓林策去一趟全州,并且帶兩個特產。
其中必有深意。
“就這兩個小玩意,究竟有什么用呢?”林策瞇著眼睛,把玩手中的小盒子。
小盒子小巧玲瓏,但卻沒有蓋子,更不知道從何開啟。
張繼芳讓林策送此物,恐怕目的不尋常。
“看來一切只有前往全州才能知道真相了。”林策皺起眉頭,將這件事暫時壓在心底。
一切都需要等北伐才能知道真相,現在糾結并無意義。
就在這時,李佳音走了進來。
她臉色有些難看,似乎帶著些郁悶之色。
“佳音,這是怎么了?今日你不是去了書院嗎?怎么這么早回來啦?”賈喜鳳見到寶貝女兒一臉不愉快的模樣,還以為她是受了欺負。
“是不是書院那個叫朱淳的騷擾你了?”
“還有沒有王法了!不過是去讀個書,那朱淳竟敢招惹我女兒?我早就看出他不是什么好人,說什么大儒弟子,我看分明是個地痞流氓!”
賈喜鳳叫嚷著,她當初跟李佳音去過麓山書院。
那一次正是朱淳接待的她們。
朱淳乃是李尚安親傳弟子,因而身份尊貴,再加上又年輕氣盛,未有婚娶,便隱約表露過對李佳音的喜愛。
他更是毫不怯懦的向賈喜鳳表達過這種情感,就差沒叫丈母娘了。
不過賈喜鳳可是心心念念自己女兒嫁入鎮國公府,可不想讓女兒跟一個窮酸腐儒。
這件事絕不可能!
林策聞言,不由嘴角一抽。
他看著李佳音,心中無奈一嘆。